什麼呀?」
「哥哥在艾爾。洛森那裡受到的傷害。剛剛你說衛霆和你說話,雖然我弄不清楚來龍去脈,但是,那條毒蛇一定在關押哥哥的時候,對哥哥做了很殘忍的事。我知道他有心理治療師的資質,也許他用某種精神刺激法傷害了哥哥,到最後讓哥哥體內屬於衛霆的那一部分甦醒了,是嗎?」
凌衛沉默。
平時凌謙看起來只會耍帥,但其實也是個深藏不露的傢伙。
憑著一點蛛絲馬跡,洛森莊園的事被他猜個八九不離十。
「我看得出來,剛才哥哥是很想和我做的,但是卻被什麼阻止了。是衛霆,那個冤魂不散的東西在作梗,對不對?」凌謙愁眉不展地說,「我們一定要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以後我們和哥哥親熱的時候他都會出來搗亂嗎?如果我們和哥哥做的時候,哥哥都會像剛才那樣痛苦,那艾爾。洛森的手段真是太惡毒了。」
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一旦親熱,就會激發衛霆的強烈反應……
凌衛心裡亂糟糟的,勉強地罵了一聲,「你的腦子裡,就只想著親熱。」
「不是這麼回事。我只是希望哥哥就是哥哥,而不是……」
「而不是複製人,對嗎?」凌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冒出這樣尖銳的話。
不是凌謙的錯。
但凌衛無法控制。
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初期的震驚後,很堅強地接受了事實,在艾爾。洛森面前,他不屈地支撐信念,並且成功逃出。
複製人又怎麼樣?
他是他,衛霆是衛霆。
就算是複製品,但他有自己所要追求的,當他獨自一人時,他就這樣對自己反覆說著,強迫自己把這條路走到底。
他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了。
可是,這一刻,卻像崩潰一樣,當著自己最在意的人面前脆弱地爆發出來。
「因為我是複製人。什麼本體的靈魂,要**的時候被阻礙。在中森基地,也是衛霆忽然控制了這個身體,說出了把監護權交給艾爾。洛森的話,才導致後面的一切。如果沒有,不,如果你們不是喜歡了一個複製人,就不會有這些難題。」
「哥……哥哥,別說這樣的話。」凌謙忽然舌頭打結了。
「這些話讓你難受嗎?好,那我不說了。你們也不要再逼問我別的。」
凌衛霍地坐起來。
這一次凌涵沒有攔著他,而是在他坐起來後,從後背緊緊地抱住他。
把他圈在結實溫柔的懷抱裡。
「不許不說。」凌涵的熱氣噴在他後頸上,低沉地說,「發火也行,罵人也行,你必須說出來,不能悶在心裡。」
「沒什麼可說的,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就讓它過去。」
「不,沒有過去。我這裡很痛,非常,非常的痛。」凌謙一隻手按在自己心臟的位置,烏黑漂亮的眼睛深深地看著凌衛,「說要不惜一切的保護,可是,因為無能,讓哥哥落到敵人手裡,就算哥哥現在回到了,身上還帶著被傷害的烙印。那些發生的事情根本就沒有過去。就像我每天都會想起來,艾爾。洛森把哥哥關在培養艙裡,哥哥那麼痛苦,我卻只能在影片裡眼睜睜地看著……」
「你說什麼?」凌涵問。
氣壓驟然變低。
空氣中的危險,彷彿靜電積聚即將超過負荷,讓面板上的汗毛無聲倒豎。
「哥哥被關到培養艙裡?為什麼你沒有告訴我?」凌涵把臉轉向凌謙。
「我一直以為你躺在醫院,沒多久前才和你碰頭,接下來又是軍事部署……再說,告訴你,有用嗎?你也只能和我一樣,徒勞地心痛。」
「我有權力知道,我也有權力,為他心痛。」凌涵一字一頓,加重了語調。
「都給我閉嘴!」
凌衛被兩個弟弟思維奇異的跳躍給攪亂了。
這兩個傢伙,總有辦法讓他不知所措,他們一吵架,就會讓自己忘記當下的重點。
「你們……」
才說了兩個字,熟悉的電子聲驟然響起,打斷了凌衛的話。
聲音此起彼伏,如激烈的雙響曲。
凌涵和凌謙身上的通訊器,同時收到了通話影片通知。
「是爸爸。」
孿生子同時瞥了各自的通訊器,立即接通父親的視訊通話。
身著將軍服,一臉嚴肅的凌將軍出現在休息室牆壁的三維大顯像屏上。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