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秘密逮捕前仍是處男的衛霆,對和男人之間**的唯一的感覺,只有痛苦。
極度的,痛苦。
衛霆不愧是極有毅力的軍人,利用對性愛的極度憎惡,激發出自己潛在的靈魂力量。
他以加速自己這個脆弱靈魂的毀滅為代價,終於頑強地,把他昔日的痛苦傳遞到凌衛這裡,只為了表達一個鮮明而強烈的資訊――不允許!
只要艾爾,只能是艾爾。
除了艾爾,任何人碰我,絕對,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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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再待在戰機艙裡是不理智的了,凌涵打橫抱起凌衛,走進隔壁的小休息室,把他放在有著柔軟坐墊的長沙發裡,然後自己坐下,讓凌衛的後腦擱在自己大腿上。
發現孿生弟弟已經佔據了最好的位置,凌謙撇了撇嘴,但現在不是爭寵的時候,剛才凌涵又暗中幫了自己的小忙。
他把手在劉海上隨意一掠,關上休息室的門。
「喝點水,哥哥。」凌謙倒來涼開水。
拒絕了凌衛自己伸手拿杯子的動作,他有點執拗地親自用嘴對餵了凌衛兩口。
一分鐘後,明顯感到凌衛的身體沒繃得那麼緊了。
「剛才是怎麼回事?哥哥說衛霆在旁觀。」這個時候,凌涵還撫摸著哥哥的額頭問。
掌心感到輕微的潮溼。
那是凌衛滲出的冷汗。
在休息室微黃的燈光下,微溼的麥色肌膚反射著迷人的光澤。
三人沙發已經被坐著的凌涵和躺下的凌衛佔據,凌謙索性盤腿坐在靠近沙發的地毯上,抓著凌衛的手。
「沒什麼,我只是……」
「只是?」
「感覺到他很生氣,或者說很痛苦,」凌衛動了動,想坐起來,但是被凌涵黑夜般的目光制止了,他只能繼續用曖昧的姿勢躺在凌涵強壯有力的大腿上。「我在洛森莊園裡遇到了一些事,後來體內的那個不屬於我的靈魂,我們就直接叫他衛霆吧,他有幾次在我心底和我說話,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有弟弟們的口才,對自己的遭遇從科學上也解釋不通,凌衛說起來顯得凌亂。
從他躺著的位置,只要睜開眼就看見頭頂上方的凌涵,那雙沉靜犀利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沒有一刻移開過。
莫名其妙的壓力變得很大。
剛才和凌謙在戰機艙地板裡忽然湧起的狂放的勇氣不翼而飛,現實種種難題重回大腦,像是把顱骨撬開猛地往裡面塞了十幾團亂麻一樣。
分離得太久。
經歷的事情太多。
如果要細說,也許要說上幾天幾夜。
相見的恍然和激動後,此刻忽然安靜下來,才發覺現實經過發酵,滋味越發複雜。
不知道說什麼,或者以怎樣的情緒和表情去說,關於複製人、陰謀、欺騙、原諒……還有,雖然知道不可能,但希望從前的一切都不曾改變,這有點天真和膽怯的期待……
只有凌涵,永遠是如此理智,能找到準確的切入點。
「剛才被凌謙打斷了,哥哥還沒有回答我,你是怎樣遇上佩堂。修羅的。算了,還是從最前面開始,在哥哥和我們分別後,先說洛森莊園裡的事。」
凌衛失神了一下,下意識地回答,「就是一直被關在地下室裡。」
在洛森莊園地下的回憶在腦海中淒厲閃現。
被解剖的複製人,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在金屬解剖臺上分崩離析,如同被拆開的不值錢的血肉玩具。
被另一個男人強吻、擁抱,玩弄到羞恥不堪地**。
還有,全身浸泡在培養液裡,透明管深入身體,刺透每一個臟器的痛苦。
記憶是紅色的。
血色一片。
這種令人心悸厭惡的顏色,欲死不得的羞辱,不想讓自己愛的人知道。
「地下室裡發生了什麼?」
「都說了,沒什麼。」
「哥哥,放鬆,」凌涵拇指滑到凌衛的太陽穴上,緩慢地按壓,語氣驀地異常溫柔,「你全身繃得像石頭。你在緊張什麼?」
「才一見面就被自己的弟弟當犯人一樣審問,這不是緊張,這是生氣。」凌衛再次企圖坐起來。
凌謙把胳膊橫在他胸膛上,不許他逃開,眼神卻充滿了憐愛的痛楚,「不要緊的,哥哥,凌涵遲早會知道。」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