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領著我們一群鏢師護著他們一家去南京避難的。不過,便是接不著單子,咱們也不敢再在城裡頭待著了。”
說著,黃彪忽然湊過頭到譚縱耳邊輕聲道:“嘿嘿,你是沒去太湖邊瞧那水,風不吹就浪打浪,風一吹那浪直接就撲到你身上來,任你輕功再好也沒用,鋪天蓋地的根本沒地方躲,據說連十二連環塢裡的那群娘們都不敢在太湖裡頭待著了。不過這話你可不許朝外頭說,那勞什子閔知府可是下了嚴令,不許人去太湖邊了,哥哥我可是趁夜偷偷摸過去的。”
譚縱自然是露出一副心領神會模樣,隨意又勸了幾杯酒,卻是裝作不經意模樣道:“哎,我還指望著到常州蘇州這邊來販點糧食回南京去呢,看這樣子,怕是沒指望了。”
“糧食?”黃彪這時候已然喝的有些醉眼朦朧,聞言卻是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將那桌上的碗碟都震飛起來,那筷筒裡的竹筷更是散了一地:“前日我從蘇州出發時,親眼見著那些蘇州的讀書人聯名要求府衙開倉放糧救災,還被那狗*娘養的一陣亂棍打出了府衙。嘿嘿,其實這事也管不得那閩知府,那狗*娘養的傢伙早把糧倉裡的糧食拿出去賣了,他這會兒又哪拿的出什麼糧食,整個蘇州也就這些個只會死讀書的童生還被蒙在骨子裡。”
譚縱聞言一驚,這才知道監察府傳來的訊息說蘇州府民情不穩果有其事——便是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