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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歲那年了,家裡頭便會逼著我們開始學騎馬,若是不慎從馬上摔了下來,不僅沒湯藥,反而還得落身打。嘖嘖,不瞞大人說,現在想起來卑職都還覺得肉痛呢!”

看著這湊過來的侍衛一臉回憶的樣子,譚縱與陳揚卻是同時在心裡頭罵了聲“蠢貨”。

適才陳揚那一番話,讓譚縱聽了舒服,覺得自個或許真的比旁人厲害。可這會兒聽這蠢貨說了,卻是一瞬間就沒了適才的興奮,反而滿臉的悲憤:你們都是從七歲開始學,老子這都二十了,能有可比性麼!

所以說,拍馬屁當真不是誰都能幹好的。

被這侍衛這麼一攪和,再加上早上起來的時候又發覺胯下大腿內側兩邊被馬鞍磨的生疼,甚至皮都磨爛了,譚縱便沒了任何的好心情,一路上都只板著個臉。

隨行的八個侍衛,還有兩個從宋濂那推舉過來帶路的巡捕,一行十一人,一路上便都停了聲音,只悶頭趕路。待到中午時分,那帶路的巡捕便指著草叢裡頭一處破敗的石碑開口道:“大人,過了此處便是蘇州地界了。往前再走上十來里路便是常州,若是咱們走快點,中午還能在常州用膳嘞。”

“常州?”譚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是一喜。

從南京到蘇州,中間路途大約五百里左右,途徑常州、無錫等地,而到了常州便等同於走了一半,再沿著官道走下去大約半日左右便能到無錫。而到了無錫,蘇州便是遙遙得望,基本上也是半日的路途。

不過,更主要的,卻是常州因有京杭運河之故,早在前隋時便已經成為橫貫南北、輻射東西的一個重要樞紐,乃是不得多得的商業重地。而常州更有糧倉美譽,老話裡“蘇常熟,天下足”中的常指的便是這常州。故此,看看這常州,基本就能知道蘇州情況如何。

譚縱在心裡頭略微斟酌後,便立即振奮精神道:“那大夥再幸苦一陣,等到了常州,我請大夥兒喝酒,再好好歇息一陣,等過了日頭再出發!”

這些侍衛與巡捕聽了自然是轟然叫好,更有侍衛已然興奮的哇哇大叫起來,只是裡面有多少是真情實感,多少是故作玄虛譚縱卻不會去考慮了。

又騎馬走了大半個小時,常州城終於在望。

從沿路來看,雖然道路被雨水泡的發軟,便是樹木也被吹的有些東倒西歪,但地面上卻未有多少積水,至多在道路兩邊一些坑窪處散步了些。而沿路過來時那些個稻田雖然全數被水泡著,甚至根都可能被泡爛了,可總比南京城外洪水滔天的好。至少這些雖然會產量大減,但多少還能有些指望,可南京城外的田地除了無邊無際的水外可是已經看不著了。

譚縱出發前曾特意去城北走了一圈,只見著那些洪水被一連串矮矮的山崗攔在了城外大約一里處,有些僥倖逃生的牛羊豬馬甚至就在那山崗上停了下來,圍著那洪水不停地轉圈嘶鳴。

好在王仁的賑災十策已然開始執行,大量的人手撒了下去,便是許多百姓都被動員了起來,沿著水線開始搜尋倖存者,一些人則是抬著那些個小舟開始往水域裡搜尋。至譚縱離開時,據說已然尋著了不少倖存者,便是工部的一個隨員都在一處村子的屋頂上尋著了。

至此,潰堤時失蹤的七人裡,已經尋著了五人,只剩下最後的兩人尚沒有訊息。

根據譚縱的意見,一行人也未打算驚擾當地縣衙,直接讓兩個南京的巡捕打著宋濂的招牌進了城。雖說譚縱的樣子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倒似個書生,可那些個侍衛卻是一副十足的公人氣派,便是守城門的那些個兵卒與巡捕也挑不出半分刺來。

入了城,由那兩位巡捕領著在城裡頭找了家客棧安頓好,譚縱藉著離午飯尚有些時間,便打算在城裡走走。

適才他進城時便發覺了,這常州果然是交通要道,來往的商旅比之南京甚至還要多些,竟是各地方言都聽的到,當真是雜亂的很。不過,最讓他在意的,卻是那些剛從蘇州過來的旅人。

譚縱很快就尋著了一個,操著一口地道的蘇州口音,長得膀大腰圓的,腰裡彆著把厚背刀,看起來倒是個練家子。譚縱見他到處閒逛,走到酒鋪子門口就喜歡停下來吸氣便知道這傢伙是個好酒的,因此搭了幾句訕,說了幾句久仰大名,又吹捧了這叫黃彪的鏢師幾句武功了得,最後再勸了幾杯貓尿下去後,這傢伙便開始與譚縱稱兄道弟有問必答起來。

“蘇州?這會兒誰還敢在蘇州待著,都往外頭跑呢。”黃彪打了個酒嗝,噴出一口酒氣,這才一臉舒暢的拿筷子夾了兩塊滷豬舌塞進了嘴巴里:“我家鏢頭這次便是接了城裡韓員外的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