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兒子販賣私鹽,證據確鑿,回去等著收屍吧。”敲鑼的公人望了中年女子一眼,一抬腳,將其踹到了一旁。
“大人,鐵蛋兒沒有販鹽,他真的沒有做過呀。”中年女子爬起來,手腳並用地爬到了敲鑼公人的身旁,再度抱住了他的腿,放聲大哭。
“去你*MA*的。”敲鑼公人不由得被惹煩了,伸手給了中年女子一耳光。
中年女子的身體直挺挺地向後倒去,臉頰紅腫,嘴角滲出血來,一時間竟然站不起來。
遊街隊伍裡的一名身材高大、面板黝黑的年輕人頓時激動了起來,嘴裡嗚嗚叫著就向中年女子跑去,沒跑幾步就被邊上的公人打翻在地,一頓拳腳之後架走了。
“明日午時三刻,東門外開斬!”敲鑼的公人從中年女子的身旁走過,邊敲鑼邊走了。
幾名百姓走上前,扶起了那名中年女子,七歲跋涉地安慰著她。中年女子也不擦拭嘴角的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呀?”譚縱看了一眼那個中年女子,趁著茶攤老闆給自己倒水的時侯,狐疑地問道。
他一口的普通話,略微帶點點兒東北味兒,一聽就是從燕雲那邊過來的人。
“唉,還不是私鹽鬧的。”茶攤老闆並不想多說什麼,重重地嘆了一口氣,給譚縱的茶壺裡倒滿了水後,抬步走了。
中年女人哭了一陣兒後,站起身,神情悲痛地走了。
譚縱見狀,將茶資往桌面上一放,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從中年女子的反應中,他覺得其中定有隱情,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不如一探究竟,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中年女子走進了一個殘舊破敗的棚戶區,放眼望去一副破破爛爛的景象,東拐西轉了一番後,推開了一扇低矮茅草房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