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了過去。
蓮香見清荷也昏了,或許是受到了感染,身子一歪,也昏了過去。
這一下,現場頓時騷動了起來,官員們面面相覷了一番後,紛紛看向了昏倒在地上的蘇瑾三人。
屋裡的侍女連忙過來,將清荷和蓮香扶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在眾人的注視下,沈含之逐一給蘇瑾、清荷和蓮香把脈,隨後來到趙雲安的面前,拱手說道,“王爺,三位夫人哀傷過度,氣血虛虧,只要盡心調養幾日便無大礙。”
“照顧好她們。”趙雲安冷峻的臉色稍有緩和,他看了一眼蘇瑾三人,沉聲囑咐曹喬木。
“下官明白。”曹喬木一拱手,說道。
趙雲安扭頭望了望棺材中的譚縱,面無表情地離開了,連一口水都沒喝,徑直上了停在錢府門外的馬車,連夜趕回了蘇州城。
趙雲安的來去匆匆再度向外界表明了他心中的怒火,很快,有人就被這把怒火給燒著了。
就在趙雲安回到蘇州城的第二天,常州府知府李濟民因為次子李翔牽涉到行刺譚縱一事中而被免職,被勒令留在家中,接受監察府的審察。
常州知府,堂堂的正五品大員,說掉就掉下來了,蘇州府的官員們在得到這個訊息後無不膽戰心驚,天知道什麼時侯這把火就燒到了自己的身上。
不僅蘇州府,整個江南的官場都為之震動,官員們紛紛關注著蘇州府事態的最新進展。
京城的官員們對趙雲安此舉也頗有微詞,認為趙雲安不應該意氣用事,在沒有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就貿然摘掉了李濟民的官帽。
不過,相對於江南官員的惶恐不安,京城的這些傢伙們更關心的是常州知府的這個位子,與那些虛位不同,這可是一個真真切切的實缺,如果能安插一個自己人去,那麼無疑對自己大有裨益。
譚縱的頭七過後,蘇瑾帶著他的棺木返回了蘇州城,蘇州府新任同知左應龍領著一眾官員在城門外迎接。
原本,蘇瑾想將譚縱的棺木運回譚縱的老家安葬,可是趙雲安卻讓她帶著譚縱的棺木來蘇州城。
趙雲安已經給蘇瑾在蘇州城找了一處宅院,在他沒有抓到那些倭匪之前,譚縱的棺木暫時安置在那處宅院裡。
等抓到了那些倭匪,趙雲安將用倭匪的鮮血來祭譚縱的在天之靈,然後風風光光地將譚縱運回老家安葬,他此舉既是表明自己對譚縱的重視,也是彰顯了自己追剿倭匪的決心。
趙雲安選的那處院落位於府衙的隔壁,院子裡綠樹岑天,環境幽靜。
“譚夫人,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以後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本官一定盡力而為。”將譚縱的棺木安置在早已經佈置好的一個靈堂裡後,左應龍給譚縱上了一炷香,衝著身穿孝服的蘇瑾說道。
“多謝大人。”蘇瑾一臉的哀傷,給左應龍福了一下身子。
左應龍衝著蘇瑾拱了拱手,領著手下的官吏們離去了。
左應龍是三天前來的蘇州城,孫延將他調來擔任蘇州府的同知,協助其處理蘇州城的紛繁事務。
相比於以前的意氣風發,歷經五年磨練的左應龍變得成熟了,他收斂起了自身的傲氣,老老實實地將自己定位成孫延的助手,使得孫延對其相當滿意。
如今,面對著身遭慘死的譚縱,左應龍的心中唏噓不已,如果譚縱不死的話,他非常願意與其成為朋友。
雖然兩人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他認為譚縱是一個可交之人。
可惜,天妒英才呀,譚縱年紀輕輕就遭此不測。
平心而論,就連一向自負的左應龍都認為自己無法從那些細微的蛛絲馬跡中找出隱藏極深的趙元長,這不僅需要相當的智力,更需要無與倫比的毅力和勇氣。
“夫人,蘇州府新任推判王浩攜家人前來祭拜譚大人。”左應龍走後不久,一名侍女走進了靈堂,向跪在軟墊子上的蘇瑾說道。
“有請!”蘇瑾聞言,衝著那名侍女微微頷首,自從譚縱“死”後,王浩是唯一一個攜帶家人前來祭奠的官員。
不一會兒,王浩領著妻子張氏和兩個兒子走了進來,四人皆一身重孝,面色悲憤。
“譚大人,是我害了你呀,如果你不為我翻案,也就不會遭此毒手。”撲通一聲,王浩跪在了棺木前的軟墊上,伏地大哭起來。
“恩公,救命之恩,來生再報。”張氏拉著兩個兒子跪在了王浩的身後,淚如雨下。
王坤還小,見到父母哭了,也跟著哇哇大哭起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