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惡了。”憐兒聞言柳眉一豎,顯得對官府裡這些蠅營狗苟之事深惡痛絕。
“還不是這旱災鬧的,去年的大旱使得衙門裡的各項收支銳減,他們唯有想方設法地撈銀子。”田四爺聞言,一臉不屑地說道,“即使他們不要銀子,也要孝敬上面的那些人,否則的話上面的那些人憑什麼罩著他們,保他們在地方上平安無事。”
“上面的那些人?”憐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清楚田四爺指的是京城裡的那些各部大員們,如果沒有那些人的庇護,地方上的這些官員們豈會在各自的轄區內胡作非為?
譚縱在一旁不動聲色地品著茶,這次湖廣之行,地方上倒一批官員是必然的,只是不知道能否將京城裡的那些庇護者給揪出來,這完全要看清平帝的意思。
“四爺,河道衙門的人與府衙的人打起來了。”正當田四爺和憐兒聊著天的時候,一名大漢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沉聲說道。
“打起來了?”田四爺聞言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後笑著向譚縱和憐兒說道,“走,咱們看看熱鬧去。”
說著,田四爺起身,領著譚縱和憐兒去了船頭,河道衙門和岳陽府衙平常雖然有摩擦,但總體來說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像這樣撕破了臉面大打出手的情況可真的非常少見。
來到船頭的甲板,譚縱看見前方不遠處停著一列船隊,船隊的前方的水面上橫著兩艘船,攔住了船隊的去路,從打著的旗號上看,一艘是長沙漕運司的船,另外一艘是岳陽府衙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