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弱點雖然並非機密,卻也不是幾個常年駐守佛羅倫蒂諾的城防軍士兵與軍官可以瞭解透徹的。而且這種知識一般是口耳相傳,師徒教授。此時若是有角鬥場的人出現,他們一定能指出這可怕怪物的弱點所在,可惜,現在到場的只是精銳計程車兵。
佛羅倫蒂諾的精銳士兵。
更何況,對於眼睛與襠部這種地方,即使有心,也沒幾個人能夠攻擊得到。
………【第八十七章 這簡直就是個BOSS】………
進入自由射擊狀態的弩手們已經知道要瞄哪兒了。當第八名重甲步兵哀號著倒地的時候,至少有五枚弩矢射中了狂暴獸人的脖子。
弱點攻擊,不是嗎?
那五枚弩矢偏移了些角度,徒勞地追趕其他射偏了的同伴了。
“嘶!”狂暴獸人從喉嚨裡擠出一聲嘶鳴,手中長戟往地上一頓。那剩下的幾名重甲步兵竟有一半倒退了一步,仔細看去,這幾人的腳下都在發抖。
“重步兵,後撤!”那軍官又下令了,聲音依舊沉穩,“第一隊壓上!第二隊!壓過來!”
這次命令執行地就有些含糊了。重步兵自然是以他們最快的速度倒退著撤回來,弩手舉盾的步兵也在第一時間合攏了陣型,但卻是慢慢地向前挪,不像一開始那樣步履堅定,一往無前,彷彿是畏戰了。狂暴獸人背後的那一群人也是一樣。從維克多的角度看下去,後排計程車兵甚至有打算站著不動的。
“真是……”維克多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了,“算了。”
他想起了在傑魯斯蘭城下的那個穆赫拉人的使徒,那個渾身冒火,一樣刀槍不入的男人——聽聲音是男人沒錯。面對這種敵人,想要不膽怯也是有些困難的……
士兵們猶豫不前,怪物可沒有顧慮。只見它挺著長戟就衝了上去,一下砍在一張大方盾的邊緣。那盾牌質量當真過硬,只裂開了一個小口,伴隨一身輕脆的斷裂聲,倒是沒有立刻碎開。但那怪物旋即又是一下,準確地斬在之前的位置,一下就劈開了盾牌。那長戟的斧刃一路向下,前邊的槍尖也是一路劃開了盾牌後面那士兵的臉龐,帶出了一隻眼珠,留下一路的血水。
“啊!!”那士兵立時撒了手,“啊!!啊!!”
他倒在地上,手捂著空蕩蕩的眼眶,翻滾著,抽搐著。獸人並沒有理會對方的慘叫。它手中長戟左右開弓,兩下橫掃,頓時就打穿了陣型。周圍士兵的長劍一下下捅上去,卻毫無收穫。狂暴獸人的鱗片比最結實的鋼鱗甲都要解釋,那麼多劍刺上去都沒有碎裂。那怪物的肉向下凹陷了許多次,卻似乎一點事兒都沒有,彷彿那些刺擊只是蚊子叮咬一般,不痛不癢。
“快,你!”那軍官終於也慌了神,拉過邊上一個士兵喊道,“快去叫支援!去神廟!這個怪物我們對付不了!”
城防軍計程車氣開始有些崩壞了。算到現在,不過幾分鐘的時間,自己這邊就已經死了那麼多人。重甲步兵砍不動,長劍刺不動,就連弩近距離的射擊也被那詭異結實的鎧甲擋在外邊。狂暴獸人已經突進了陣型,後排已經有士兵扔下了武器逃跑了。一名弩手絕望地看著衝到自己面前的怪物,緊緊閉上眼睛,對著前面按下了扳機。
“嘶!!”那怪物彷彿是吃痛一般地叫著,倒退一步。周圍計程車兵和那閉目等死計程車兵定睛一看,那弩矢竟然擊碎了一片怪物胸口的鱗片,軟軟地掛在上面。墨綠色的血液順著怪物鱗片碎裂的地方流下來,竟然是受傷了。
維克多在樓頂上看著,挑了挑眉毛。他的長弓已經搭上了箭,只等那怪物回眸定住腳步的一剎那就能引弓發射。
“受傷了?”他只從背後看見那怪物停住了進攻的動作,“難道是被射中了眼睛?”
顯然不是。圍在怪物周圍計程車兵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便有兩三個做了長戟下的冤魂。那狂暴獸人被胸口的傷痕激起了兇性,攻擊的速度又快了幾分,手上的力道也更大了,砍對了位置,之前那種制式的方盾竟然是一下一個,連同後面計程車兵一起斬開。一時間血沫飛濺,肢體橫飛。這支近百人的正規軍隊竟然就被這麼一個狂暴獸人給打得死傷慘重,差一步就得潰不成軍。
“這就是狂暴獸人?”維克多在屋頂乍舌不已,“北邊的人每年都是怎麼防守下來的啊!”
街道盡頭有嘈雜的聲音響起,維克多循聲望去,原來是援軍。十個騎著披甲戰馬的鎖甲騎士,個個帶著水桶一樣的頭盔,遮蔽住了面容。他們的手上握著約有兩人多長的騎槍,帶護手的那種。另有三十名騎馬的侍從跟在後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