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罵了幾句。搖搖頭正要繼續幹活,卻聽見更加密集的腳步聲。須臾,神廟守衛們轉過拐角,出現在這些混混面前,速度一點不慢,挺著長矛,也不說話,只是衝刺。
“你們……”這傢伙張了張嘴,然後就被猛地穿在一根長矛上,與他的同伴一樣。他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血沫不斷湧出。不等他想明白自己的處境,便被猛地甩了出去,正落在一條與剛才道路垂直的巷子裡,在地上滾了幾滾,終於暈了過去。
並且再也沒能醒過來。
強硬闖進貧民窟的神廟衛士結束了幾條攔路的性命,毫無壓力地繼續追蹤。莫爾斯的速度很快,所以他留下的痕跡也是清晰明顯。尤其是在貧民窟那年久失修,滿是泥濘與塵土的道路上,深深的足跡彷彿帶著箭頭的路標,為追蹤者指引方向。追了一段,挑翻了無數顏色差勁動作緩慢的貧民與混混之後,衛士們終於遭遇了困難。貧民窟的道路越發狹窄與曲折起來,最窄處只能讓神廟衛士單人緩速前行。他們當然可以輕鬆地推倒兩旁那些簡陋的木屋土屋,但那樣只有更加麻煩。於是他們停下了腳步,轉身離開,沿著血跡尚未凝固的來路折返,開始佈置圍堵的任務來。
“把這個老鼠窩堵住。”面具後面的聲音有些發悶,毫無感情可言,“你們知道該怎麼做的。”
被指揮的冒險者們唯唯諾諾,本地人則是摩拳擦掌。他們迅速將這個訊息向外傳播,同時按照往年的標準程式,牢牢把守住個個向外的出口,將貧民窟與外界的有限的幾個視窗給封地死死的,還有專人登上附近的高處,防備有人從屋頂逃竄。
當維克多與安娜等人到達現場,整個貧民窟的地區已經被圍地水洩不通。幾乎整個鎮子的人都圍在了這裡,為了同一個目標守候著。人多壯膽,他們已經不再擔心那名巫師的實力了。一些話題開始流行起來,諸如“火刑還是絞刑”,“投降還是自殺”一類殘酷的議論,伴隨著哈哈大笑,以及私下開設的賭盤。
這一場追捕幾乎就要演變成狂歡了。巫師很可怕嗎?有不知道厲害的已經開始秀出自己的無知了:“那個巫師不就是跑的快嗎?我看他的武器就是很普通的東西,身上也就是一件布袍,還躲到貧民窟裡去了。要我說,我們往裡面一圍,事情就解決了!”
巫師當然不可能只有這麼點本事,不然聖山諸神也不會如此上心要追殺他們;貧民窟也不是想闖就能闖的,哪怕是王國的軍隊也不行。弱者的幫派與殘疾的冒險者佔領這片土地已經有幾十年的時間了,鬼知道里面會有些什麼可怕的陷阱。在過去的十幾次獸人攻進貧民窟的歷史上,有半數以上的殺傷來自於各種陰毒的陷阱。沒人想要嘗試一下——獸潮剛剛結束,這幫無能的耗子能準備到什麼地步誰也不知道。而且原則上,貧民窟是不受打擾的。這算是某種不成文的法令。
維克多與安娜擠過人群來到入口處時,一個穿著鮮亮衣服的中年漢子正努力與神廟衛士溝通,言語中有懇求允許運送食物的意思。維克多在旁邊看著,但見那漢子滿臉的大鬍子,眼窩深陷,顴骨突出,鼻樑高聳,很是眼熟。
“迪爾在上……”維克多早上還見過這樣的一張臉,在幻覺中,“這就是那個小畜生的父親嗎?”
正愣神間,安娜已經迎了上去,也不理那男人,只是對邊上的神廟衛士道:“我的身份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要進去抓捕巫師。”
安娜的身份那衛士自然知道。神廟的主持祭司與神廟衛士都是拜領過神恩的,算是神恩者的範疇,神之刃的身份在工作時是可以與之互通的。當下,那一直肅立不動的衛士讓開了一步,給安娜讓出了一條道路。
“這位小姐,這位小姐!”那中年男人倒也精明,立刻就看出了此地誰的話更有份量,“請你務必幫幫忙,總是這麼圍著,我們都會餓死的!平時獸潮的時候還有人送飯,現在圍成這樣,哪兒去搞吃的?而且那個巫師在我們這裡,萬一把我們變成什麼怪物怎麼辦……至少讓我們出去吧?”
安娜腦袋不動,抬眼掃了這漢子一眼:“你怎麼長的跟穆赫拉人那麼像……放心吧,我們正要處理那個瀆神的惡徒。你是這裡的居民嗎?我需要你的幫助。那個傢伙在哪裡,你比我更清楚。”
這中年男人鬆了口氣:“一定一定,我也是個虔誠的信徒,我……”
說到這裡,男人抬眼看到了維克多,眉頭一皺。他身後原本就跟著三個得力手下,遠遠站著。此時男人輕輕一抬手,便有一人走上前來。
“請稍等,大人。”男人諂笑著對安娜告罪,扭頭與那男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