樞的手在微微抽搐著,他往前挪了一步,牢牢地按住了我的肩膀,抬起血紅色雙眼對著我:“鎮定下來,你會瘋掉的!”
我發狂地反對著他狠狠的就是一耳光,他終於發怒了,露出猙獰的獠牙貼緊我的鼻尖怒吼:“你給我安靜!”
這聲發出來的氣勢真正的聲勢浩大,屋內的傢俱摧拉枯朽般地化成灰了。我顫抖了一下,腦袋有點清醒過來,看著他,內心帶著湧起了驚恐。
他大聲地喘著氣,鬆開手,微微起身,半蹲著俯視我。兩人的臉靠得極近,我都可以感受到他微微發粗的氣息。
他潔白無瑕的臉側,一個清晰可見的紅巴掌牢牢地印在上面,五指的指痕讓人看得分分明明。他豔紅色的嘴唇緊緊敏在一起,似乎顯示了主人的極力忍耐。樞的兩眼充斥著濃郁的血色,整張臉繃得緊緊的。空氣在這一刻沉重到令人無法呼吸,似乎戰鬥一觸即發。
我暗暗捏緊手心,準備在他出手的那一刻襲擊他的心臟。我們對峙了片刻,樞忽然長嘆了口氣,他鬆開手,站起來,背過身走進了屋內。
我整個人在他離開的時候差點癱軟在地上,這才猛然驚覺到自己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手心,而背後早已冷汗津津。撐著地板,我勉強站了起來,看著站在客廳的他,一聲不吭。
“進食了嗎?”樞平靜的聲音從屋內轉來,他正在往冰箱的方向走去。
“誒?什、什麼?”我反應不過來。
“冰箱裡還有A、B、C、O型血,你喜歡哪一種?”他一邊低頭在冰箱裡翻找一邊問我。
“……”太可疑了。
樞起身,差點又暴躁起來:“我不會毒死你的!”
“O型就可以了,我不要熱的。”我正說著,樞已經抽出兩袋血,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注血巧克力吃不吃?”
“隨便,如果你真做得出來的話。”
“哼!”
我站在客廳一會兒,轉頭擺弄了一會兒電視,發現踹了幾下後居然還勉強能使用。我在放音機放了幾片不破尚的唱片,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努力裝得很不在乎地看著電視螢幕。
過了許久,在我內心七上八下的時候,樞走出來了。脫掉西服的他只穿著一件襯衫,外面圍著圍裙,看起來有幾分……彆扭。
樞站在那裡,眯著眼看了一眼電視畫面,冷哼:“你迷這種男人?”
“我喜歡的是夜刈大叔,再說你管太多了。”我盯著盤子裡黑乎乎的東西,狐疑地看了一眼玖蘭樞毫無波瀾的臉色。
他掂起一顆巧克力球塞入嘴裡,把盤子放倒了桌上,輕描淡寫道:“你以前很喜歡這些甜點。”
巧克力入口即化,血的甜香味也隨之化開來,美好快樂的味道。看來以前的那個我活得很是瀟灑呢!
樞坐在一邊,繃著臉瞪著大螢幕的不破尚。“你在和他拍對手戲?”
“你嫉妒他?你也可以進軍演藝圈,只要你想,沒有你做不成的事情。”我發現我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不刺他一下我就不爽。
“我警告過你離人類遠一點的,”他橫過眼來,王八之氣大發,“如果你愛上哪個人類,我一定會先殺了他再殺了你!我決不允許玖蘭家高貴的血統染上人類那骯髒的血液。”
作者有話要說:
畫給所有還苦逼地蹲著坑的讀者妹紙們的圖碼完字花了半個小時畫的草圖=w=照例,頭髮和眼睛用筆刷刷的╮╭都省了這麼些力氣,還是花了那麼多時間,大家不要拍我……
獵人來襲
clear:both;〃》樞的話我向來深信不疑,這個男人說的話絕對一就是一,不會變成二。他坐在破碎的沙發架上,過了一會兒,大概也覺得這樣子自己太掉價了就站起身來。他起身的瞬間,原本已經搖搖欲墜只剩個架子的沙發轟地一聲倒下了,碎成灰了。
他扯下圍裙,拍了拍袖子上做料理時留下的痕跡,拿起西服就往身上套。他已經恢復成棕黑色的眼眸一轉,盯住了我,豔紅色的兩片薄唇一張一合的:“你要做什麼我不管,但是我也不希望玖蘭家的人被列為獵物追殺到死。優希,你的任性要適可而止!”
我瞪著他離開的身影,只覺得一股腦的怒氣發洩,手中傳來“啪”一聲裂響。整個遙控器都被我捏碎掉了。
電視螢幕不斷地變成白屏,聲響也變得很糟糕,不斷地傳來電流嘶嘶的聲音。外面的天空傳來幾聲轟隆隆的雷響,如同重錘一樣敲在人的心上,不多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