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
在這男人面前,她怎麼有一種藏不住心事的感覺?她甚至覺得,他早看穿她心事似的。
不、不可能!她一定是想太多了。
“那個人就是……在下我。”寶懷一昂首,表現出十分得意自豪的樣子。“如何?”
她那模樣又惹得騰極一挑眉,冰冷的臉上竟出現嘲諷的表情。
“是你?”然後他說出一句叫寶懷吐血的話。“那我就放心了。”
“你這什麼意思?”她就長得一臉安全樣嗎?
不理會寶懷的問話,騰極徑自走向栓在一旁的馬,一個利落的翻身上馬。“不管如何,寶懷郡主本王娶定了!”他的目光盯鎖在她微微發紅的臉上,饒富玩味的看著她,“屆時……你等著上花轎吧!”說著他一策韁繩,駕著紅鬃烈馬飛奔而去。
那……那傢伙在離去時說了些什麼?
他好像說……你等著上花轎吧!也就是說,他早看出她是寶懷郡主,早知道她是女扮男裝了?
天啊!為什麼?為什麼在他面前她總有一種扮小丑的感覺?
難道這叫一物剋一物?她這輩子真要栽在這男人手中了嗎?
不!絕不,她一向不認命的!
這是一場皇族大臣們聚集的宮宴。
此次隆重的賞花宴,女眷是被允許參與的。
偌大的御花園分隔成兩區,一邊是皇族大臣的宮宴區,而一邊則是女眷們的賞花區。兩區雖然分隔開來,終究僅僅只是一線之隔,若非礙於禮教緣故,男女雙方要聊個天、送個秋波原不是難事。
女眷們聚集在一塊,話題就少不了家庭瑣事,不論年長的,或是已經婚配的,聊的不外乎是一些夫君升遷、子女教育問題;至於待字閨中的少女則個個睜大眼,像獵犬一般看向對面的年輕公子,尋覓可下手物件,一旦找到了,就欲拒還迎的猛送秋波。
寶懷刻意找了個安靜又隱密的地方坐下來,手裡端了杯宮女為她衝好的熱茶,一面品著茶香,一面欣賞著枝上或盛開、或待放的桃花和各色罕見的花朵。
這種無聊的宮宴她第一次參加,因為她的預知能力一向高人一等,早知道會有像現在這種無趣的場面。以往她總是以各種理由推掉了,今天之所以會來是因為太后奶奶和孃的原因。
真不知道她們為什麼非要她參加這個聚會不可?
就因為她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宮宴,因此在場認識她的人並不多。原以為自己已經躲得夠隱密,耳根子可以好好清靜一下了,沒想到她真是失算,因為她聽到了一些對話——
“喂,你在看什麼?”
“洛王嘍。好個俊俏郎君!打從方才他一出現,我就發覺有許多姑娘的視線全匯聚到他身上。這樣一個文武全才的美男子,怪不得那麼受歡迎,這輩子我若能許給這樣俊美的夫君,當真是別無所求了!”
“只可惜你不是寶懷郡主,這輩子沒這等福分,人家可是皇城第一美人呢。要是我啊,我可認命多了,目光只會放在其他尚未婚配的公子身上,但當朝的一些美少年除外。”
“為什麼?”
“那太不安全了。”說著她壓低聲音說:“香王不就是個例子,說到他,他今天怎麼沒出席官宴?”說著,她又低聲說:“他和洛王長得還真不是普通的像哩!”
正要再往下說時,和她交談的姑娘向她使了下眼色。
“噓……這話香王府的老王妃可不喜歡人家提起。我方才有看到她,小心點言辭。”頓了一下她說:“他們兩人固然神似,但性子卻南轅北轍,這也就是為什麼我較欣賞洛王的原因嘛。他呀!真是我所見過最軒昂俊秀的男子,如同潘安再世、神秀再生……”
沒營養的言辭聽了想吐,不聽又無處可躲!寶懷愈聽愈想吐,終於忍不住的站起來往那兩個姑娘面前走過去。沒法子,她原本不想讓那兩人知道,她們那些叫人聽了雞皮疙瘩抖落一地的言語,全落在她這陌生女子耳中,可對於她們那些話她實在聽不下去了。
看到有人從盛開的杏樹後頭走出來,方才那兩位談洛王談得正起勁的姑娘彷彿見鬼一般,倏地一張臉蛋紅得通透。
沒多看她們一眼,寶懷立即朝著另一方向走去。
真怪了!她們說得她就聽不得嗎?否則幹啥那樣子呢?
離開之後她決心找個真正清靜的地方休息,再不然,她索性佯裝身子不舒服早早回王府算了,若再待在這個“是非”之地,她真有股抓狂的感覺。
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