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別喪失理智啊~~~
但他已剋制不住自己,彎身將自己的薄唇貼上她的。
天哪!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怎麼像是有一股陌生的酥麻感自他的腦中往下劈,迅速傳遞到他的四肢百骸?!
他如驚弓之鳥般的離開她的紅唇,人倏地坐正,只剩下急促的喘息聲洩漏出他激狂的心緒。
蝶衣也不知自己怎麼會突然驚醒,她在乍見到滿臉通紅的龔耀武時,好奇的間:“耀武哥,你……生病了嗎?怎麼臉這麼紅?還這麼喘?”
她正想坐起身探視他的情況,他已一把按住她,“沒事,你睡你的。”
“哦~~~”她乖乖的應了一聲,因為,她還是好疲倦,“那……你也快來睡吧!”
在她的記憶中,她爹都是跟她娘同床共枕,所以,她一點也不介意自己跟龔耀武睡在同一張床榻上。
“我等兒再睡,你別管我。”他嗓音低沉的說。
直到蝶衣又墜入香甜的夢鄉,龔耀武才敢回過身,再次盯著她的容顏,但他不斷的告訴自己──
夠了!你不能再陷下去了,不能。
只是,他能命令自己做出違背心意之事嗎?
他……一點都沒有把握,但他不該再想、不能再想,也沒時間再多想,他該好好調養生息,因為,明日可是有很重要的事等著他處理呢!
*
夏府──
夏家二孃手中端著一碗猶冒著熱氣的湯藥。
“霜兒~~~”她提高音量,“你快來端……或是讓你小妹快點將這碗補湯端去給你爹喝。”
但她的嗓音聽起來似乎有點顫抖。
夏蝶霜從來都是一副驕縱傲慢的模樣,可此時卻是面色蒼白,“娘……真的……您真的下得了手?”
二孃一下子像是精神崩潰了般,“我……捨不得又如何……如果不動手……娘怕他們會對你們下手……”
“娘……”夏蝶霜也掩不住滿心的悲傷,與二孃相擁而泣,“我不想再……,冉在外面拋頭露面、四處奔波,我喜歡這個家啊!”
“娘知道、娘知道……”只是,“組織不會體諒咱們……”
“娘不是喜歡上爹了嗎?”夏蝶霜難過的問:“難道您不曾下不了手?”
二孃推開夏蝶霜,悲憤的說:“你以為娘願意這麼做嗎?娘年幼時,因為你外公、外婆被他們要挾著,才開始替他們做事……歷經幾次的任務,娘就有了你們幾個,以致他們還是能要挾到娘……娘不想讓任何人傷害你們啊!”
突然,夏蝶霜的另外三名弟妹都出現了。
“娘~~~別做了!”夏家三弟面色凝重的說:“既然趕走了大姐,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收這個家,我們根本不必取走爹的性命”
“娘知道你喜歡爹……”二孃難過的回想,“當初他雖然是被娘纏上,但他卻不計較你們的出身,還讓你們冠他的姓……”
而她雖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他下毒,但她的用量一直控制得當,只是讓夏涑康的神志不甚清醒。
“我們難道不能去報官,將那群人送官究辦嗎?”夏家三弟道。
“他們並非那麼好對付啊!”二孃不是沒想過。
她也對目前的生活滿意到了極點,夏家的大權全握在她的手中,而她只需再繼續控制夏涑康,讓他不致對他們母子起疑心即可。
她實在不願意在毒殺夏涑康後,將夏家家產全數交到組織手中,自己再繼續重操舊業,潛臥到另一戶大戶人家從頭開始啊!
她……已經年華老去,是該享享清福了。想到此,她不禁遲疑了。
但就在他們共商大計之時,突然有名面容嬌豔的白衣女子出現了。
“怎麼?二姐,你不聽話了嗎?”
在她身旁倏地又出現一名身穿異族衣裝的男子,他的長相也與中原人略有不同,一看就如他是來自西域。
“三娘,你別瞎揣測,我親自選出來的人怎麼可能有二心?”他語氣陰森的提醒道:“你們不可能忘記你們的大姐的遭遇吧!”
沒錯,他就是邪惡組織的頭頭,也是訓練女人奪取富豪人家的家產的主使者。他口中所說的大姐,就是當年奪取龔家家產的罪魁禍首。
而此時,龔耀武也已潛入夏家,目前正在靜觀其變。
他已在事先將夏涑康帶至客棧,再請掌櫃的替他請來大夫,並讓蝶衣陪在她爹身旁。
只有這樣,她才不曾直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