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個行俠仗義的義賊啊!”她毫不保留的表現出對他的崇拜,“又會劫富濟貧、造橋修路、善待百姓……”
“那是官吧?”他打破她的幻夢,“賊再怎樣都是賊。”
“賊也好、官也好,反正夫君在我的心目中比天還偉大……”她滿懷憧憬的問:“可不可以告訴我嘛?”
龔耀武只得隨便說幾個唬人的招數,“偷龍轉鳳、偷天換日、月下偷桃、偷桃換李……”他胡亂地道。
哇~~~她的夫君果然只是個不上道的偷字輩人物,他連會的武功招數都是以『偷』為主。
但她一點也不介意,既然她是他的妻,那她就會追隨他到天涯海角。
而且,那些招數到底是什麼她也不急著知道,反正她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瞭解她的夫君,她比較急著想知道的是,“那……夫君所使用的兵器呢?”
“我不使兵器。”他向來都以雙手製敵。
“哦~~~那……使用的暗器呢?”總算繞到地想問的重點了。
笑話!他為人坦蕩蕩,怎麼可能用暗器?他口氣不遜的說:“我不屑用。”
騙人!她忍不住在內心嘲笑他,“那……夫君一直藏在身上的東東是什麼?”
她指的是現在仍一直戳刺她的硬物。
龔耀武頓時低下頭,瞄到自己不該有的反應。
該死!他又控制不住的對她產生生埋反應,怎麼辦?他該怎麼舌訴她?
而他心底更有一絲困惑,她不是已嫁過人,為何還裝出不解人事的清純樣?
“等到了客棧,我們再來討論。”
換言之,他不要花光天化日之下跟她討論這麼煽情的話題。
“好。”蝶衣乖乖的應允,她好開心自己終於能得知他的私密裡,這讓她覺得與他的距離又拉近了些。
“不過……”他有但書,“你得先告訴我,你第一次婚配之事。”
對!他就是對她為何這麼年輕就嫁人,又這麼年輕就守寡的事感到不解,而這個結一直在他的心中作祟,讓他滿心都是酸酸的、澀澀的。
蝶衣的身子一震,他……不是不在乎嗎?
好吧!既然她出已經視他為她的天,她當然只能聽從他的命令,將地想知道的事告訴他囉!
於是,她只好點點頭。
感受到她的身子變得僵硬,龔耀武雖然知道她不想談及此事,但他就是想了解事實的真相;再說,她不是也一直追問他身上的秘密嗎?
那就彼此坦承吧!
*
終於住進客棧,由於只剩下一問上房,龔耀武只能再次告訴自己──江湖兒女是不必拘泥這種小節的。
“你快去梳洗一番,等會兒用晚膳時,我們再來長談吧!”因為,如果他必須告訴她那長在他身上的『暗器』,他當然沒做上床的打算。
否則,他怕他會做出法理不容的事來。
好不容易華燈初上,他倆端坐在客房內的圓桌旁,就著燭光開始享用晚膳。
“說吧!”他邊吃邊催促道:“你到底多大?怎麼會已是文君新寡?”
蝶衣的胃口本就不大,再經他這麼一提,頓時連吃飯的慾望都沒了,她推開碗,幽幽地問:“一定要說嗎?你……不是說不計較……”
龔耀武將飯碗再次擺在她的面前,“吃!”他不高興的命令道:“你這麼瘦,卻不肯多進食,這象話嗎?再說,我也沒介意,只是想多瞭解你一點,這樣不對嗎?”
啊~~~原來……
他會這麼追問,是因為地想多瞭解她啊!
如果他早說,她就不曾如此落寞了。
“你不是也想知道我……的每件事嗎?”他再接再厲的替自己的行為找藉口。
蝶衣已被他洗腦,完全相信他的說法。
“我說、我說。”她坐好身子,認真的看著他,“我邊吃邊說,耀武哥別生氣。”
龔耀武這才好整以暇的欣賞起她姣好的容顏,“這才聽話。”
蝶衣一邊將飯菜一口一口的送入小嘴,一邊緩緩的將她嫁給張老爺子沖喜的事一百一十的道出。
由於如今已是事過境遷,所以,蝶衣已不再激動,反而像個沒事人般的訴說自己經歷過的事。
“……不過,我一直覺得那應該是二孃的意思,因為,我爹在我這回要離家前,他看我的目光……”她突然陷入沉思,“爹好像很悲傷……像在哀傷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