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掉下去的!”這下體重全落到手上了,再也沒有能借力的地方。錢守承簡直是欲哭無淚。
“別廢話,抓緊鐵環別放手。”西門艾在他耳邊咬牙切齒的道。
“哦。”他從善如流的應道。
下一刻她催動內力,那隻玄鐵環就像活了似的朝另一端滑去。玄鐵環與玄鐵鏈相互摩擦時火花四濺的。
“啊……”錢守承的尖叫聲撒了一路。他以為會一頭撞上對面的懸崖,嚇得閉緊了雙眼。
“喂,你是想掛在玄鐵鏈條上曬鹹魚嗎?”他聽到腳下傳來西門艾的聲音。
奇怪,她不是被他綁在背後嗎?怎麼聲音會從腳底下傳來呢?錢守承不解的睜開眼,才發現他們已經平安來到懸崖對面。此刻,他的腳底距離地面不過三四尺的高度而已。
西門艾正笑吟吟的看著他,手裡還拿著那條熟悉的白綾,想來是自己解開了白綾先一步落了地。陽光灑在她手上,一時間竟分不清那條白綾和她的手哪個更白皙一些。
錢守承被迷惑了,目不轉睛的看著她那隻小手。
“喂,你這條魚還打算在上面吊多久呀?”見他只顧著望著自己發呆,西門艾忍不住打趣道。
“我、我……”被她迷人的笑容所惑,他的一顆心跳個不停,臉上也感覺熱乎乎的。
“還不趕快下來?真是一條傻胖頭咳咳咳……”西門艾還想取笑他幾句,卻咳出一口血來。
“西門艾,你別再吐血了,吐多了會死人的!”錢守承嚇得趕緊跳下地,雙手扶住她,生怕她又暈過去。
“沒事,我只是把體內的淤血吐出來而已,等到淤血吐光,人就沒事了。”西門艾撒謊道。
師父的那一掌傷得她不輕,照說這種情況下不應該催動內力,可是以剛才那種情景,要是她不冒險催動內力的話,兩人遲早會掉下懸崖。
“真的沒事嗎?”他從沒聽說過什麼血吐光了就沒事了之類的說法,因此仍有些半信半疑。
“真的沒事。”西門艾用手指在背後偷偷打了個叉,同時嚥下那口已經湧到喉嚨的血。
“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雖然她說過她師父不會離開望月峰。但只是看見她們在對面懸崖上站著,錢守承仍心裡直發毛。
“好,確實得趕緊離開。”她也覺得老站在這裡不妥,要是提醒了師父派其他人來抓他們就更是不妙了。
不過才走幾步路,她就覺得眼前發黑、腳下發虛。
“怎麼了?”錢守承感覺有什麼東西扯著自己,低下頭才發現她伸過手來拉住他的衣角。
“承哥哥,揹我。”西門艾索性停下腳步,用一雙水眸望著他。
“上來吧!”這聲“承哥哥”叫得他的心都快融化了。錢守承毫不猶豫的蹲下身,示意她爬到自己的背上來。
十八歲的他身形仍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後背不夠寬闊,臂膀不夠有力,腳步也不夠穩健,被樹根絆到的時候還會踉蹌,可是當她趴在他的背上,卻能感受到溫暖的安適感。
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是在過鏈橋的時候,當時她還以為只是一種錯覺,而這一次她可以肯定這不是錯覺了。
精神一放鬆下來,疲倦感席捲了她。西門艾在他背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沒一會兒就昏睡過去。
站在懸崖的一邊,能將另一頭的一切盡收眼底,而錢守承和西門艾之間的互動也全落入了月無塵和玄碧的眼中。
“宮主,其實這小子還不錯。”玄碧終於鼓起勇氣說了一句。
“弱。”不僅是弱,根本就是太弱了。
見宮主仍願意跟自己搭話,玄碧就知道她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生氣,暫時不用擔心宮主會派人將兩人逮回來了。
“就是因為這小子太弱,才顯得更可貴,至少他沒丟下小宮主不管。”過了會兒,玄碧終於還是忍不住說了句。
“……”月無塵沒有出聲。
“宮主,有些話我一直想跟您說,又一直不敢說。但是現在我覺得是說的時候了。”
“說。”
“我今年已經四十三歲,宮主您也過了三十五歲,宮裡其他人的年紀更大,而小宮主過了年才及笄。我們不可能陪伴她一輩子,您想等我們都死了以後,留下小宮主一人孤伶伶的怎麼辦?”
“……”月無塵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玄碧看出她已經在思考這個問題了,更是加緊遊說起來。
“現在小宮主不到及笄,還能漫山遍野的抓猴子逗黑熊,讓人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