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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半使用權的。不過這期間對江齊楚和葛萱的婚事,他起到了不可磨滅的促進作用。

當時葛萱剛到北京,一心謀幸福,成天瞎折騰。江齊楚呢,從小就守著葛萱,心態是積極的,可手段已經疲了。幸好有百歲從中攪和,不然那倆人還不知要拖絆到哪年。

葛萱形容百歲兒:人精一個。葛萱為人憨厚,極少講人短處,提起百歲卻只有劣跡斑斑,說這孩子心術不正。

這些評價葛棠聽得有趣,好像在說自己一樣。

葛棠知道百歲兒很多,出身、愛好、品性,打到江齊楚家的電話裡,聽過他的聲音;葛萱帶回家的照片上,也見過他的模樣。可嚴格說來,他仍是個陌生人。

最後一折樓梯拐上來,葛棠看到敞開的房門,心情極不淡定。

百歲趴在沙發上看槍戰片。後腦勺頸根處扎一撮小辮子,長有尺餘,配一頭齊短的寸發,看起來很奇異。更奇異的是背上紋身。

背心下襬捲起,露出那半棵樹,正是傳說中的百歲松。似繡似畫,枝針蒼勁,淡青色樹幹順脊椎延伸,消失進褲腰。

讓人兀地萌生扒他褲子的慾望。

才一個壞心思轉動的功夫,他忽然回頭。奇準地捕捉到她的視線,犀利目光換了,撂下背心坐起來,“葛棠姐?”

葛棠靠在門框上看他,“大敞四開的,你不怕仇家上門?”

百歲說:“我這心慈面善的,整個兒一尊當代活佛,哪兒來的仇家?”他向她招手,“快進來。”滿臉皮笑,精細的辮梢繞搭在肩膀上,看模樣比實際歲數小半輪。

百歲自然沒有百歲,生理年齡上來說,他本來就是孩子。別人像他這麼大,還在讀大學,可這位小爺,連九年制受教育義務都沒履行完,學習狗屁不是。他家在河北一個地級市,離北京不遠,在那城市裡,沒人不知道商家這戶門院。

百歲打從記事起,就默默觀察他爸的買賣,耳聞目染,精通一切邊緣勾當。

百歲爹不想讓兒子沾染這些習氣,但老家的人全認識商百歲,想不讓他橫行也難。

無奈等他中學肄業,再混到成年,就把他送到了北京。這孩子靈,知道京城根兒高手雲集,不敢惹事。只是很快就和這些爺爺們混成一團了。

這年百歲23歲,北京的高矮城門,已進出自由,路走得比他爹還熟。

百歲的這些事,葛棠是從葛萱那聽來的。

葛萱認識百歲也有些年頭了,較為喜感的是,還差點成了他後媽。

百歲他爸當初看兒子和葛萱相處融洽,一來二往,對外表斯文的葛萱也心生好感。某次小恙,受葛萱悉心照料,頭腦一熱,求婚了。並且是當著江齊楚的面兒。

這事就發生在去年,葛萱和江齊楚的關係剛取得一個質的飛躍。雖然百歲口口聲聲是他爹燒糊塗了,江齊楚還是疑雲罩頂,堅持猜想這小猴崽子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也因此,葛棠特想見見商百歲,特想劈開這位小爺的腦袋,瞻仰一下層次構造。

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

相互對望的兩雙眸子皆是波光靈閃,只心思各轉各異。

江齊楚的房子不大,還有那麼個雞肋般存在的小閣樓,葛棠一來,大小三間臥室住滿了。

葛棠和姐姐住一間,清早起來抱怨床小,盤算著趕葛萱去江齊楚房間。

百歲理解地說:“不用嫌自己發光發亮,你沒來之前,他倆也不住一屋。”

他不說,葛棠還沒意見,“你怎麼還住這兒?我姐和江哥多不方便~”

百歲眨眨眼,“江哥?幹嘛不朝他叫姐夫啊?你改個口都這麼費勁,我一大活人,搬走哪兒那麼容易?”

葛棠冷笑,“喲,您不是活佛嗎?”還心慈面善的。

百歲還道:“那佛也得有打座的地兒不是?”

葛棠晨起低血壓,懶得和他多辯。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客廳裡看見百歲,還閒閒坐那看雜誌。葛棠問他:“佛,不上班啊?”

他頭也不抬,“約了客戶試駕,到點兒直接開去。”

百歲也有工作的,在一家4S店做銷售。

他不喜歡正當職業,也不喜歡車,但喜歡來買寶馬的那些女人,她們中的部分,往往是某大人物的紅顏知己。幾年售車下來,佣金沒少賺,想見的人也輾轉結識得了,樂此不疲,暫時還沒有罷工想法。

葛棠聞到便宜味,“你把車開回來了?”

百歲警覺地看她,“先說好,去哪兒?不順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