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仰頭看他。瀝川的心理真是強大啊,中午吐得死去活來,一副末日臨頭的暴君模樣,到了晚上,精神、脾氣就全回來了。
“我沒開車過來,坐你的車去會仙樓行嗎?”
“行。”可能是覺得下午那番以怨報德的行為太過分,他的口氣變得舒緩了。
“能給我René的電話嗎?”我趁火打劫。
“為什麼?”
“我想請他吃飯。”
“拿你的手機過來,我輸給你。”他知道我記性不好,一秒之內,記不住五位以上的號碼。
我遞給他手機,他存下號碼。
我趁機說:“把你的號碼也輸進去,萬一有事找你也方便。”
他把手機還給我:“我的就算了。你不會有事找我的。”
我氣結,看著他,翻了半天白眼,說不出話來。
他按了一個鍵,電梯緩緩下落。
48
我陪著瀝川慢慢地走到大門口,司機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
非常寬敞的德國車,瀝川替我開門,讓我先坐進去,然後他自己坐了進去,將柺杖交給司機放到後箱。
他的全身煥發著清冷的香氣。
“我讓小薇單獨給你訂了素菜。”他說,“你又改回吃素了?”
“為世界環境做貢獻。”
他輕笑。
“笑什麼?”
“我一直以為,這些年你什麼都可能變,唯獨吃飯的習慣是肯定不會變的。”
“我變了很多嗎?”
他回過頭來看我:“不,你什麼也沒變。我多麼希望你能變一點。”
“你呢?你變了嗎?”
“你覺得呢?”
“你也什麼都沒變。除了變得離我越來越遠。”
我們陷入沉默,會仙樓很快就到了。
除了製圖部和行政部的個別職員,CGP幾乎人人有車。沒有車的幾個秘書都跟著江總和張總的車過來了。可能是有鮑魚吃的緣故,幾乎所有的人都通知了家屬。一到門口,瀝川就被守候在那裡的兩位老總攔住說話。我在酒樓的內廳看見了艾松和艾瑪,趕緊上前打招呼。
“哎,有點後悔,早知道有鮑魚吃,我晚幾個月再改素食也好呀。”我笑著說。
“瀝川就是會照顧女人,知道我們翻譯組的小姐們都是海鮮狂。如果按他自己的口味,大約吃意粉就可以了。小秋,你跟我們一桌吧!”因為早上瀝川給艾瑪拾了一次鞋,艾瑪今天不遺餘力地讚美他。
“當然,我去問問素菜放在哪裡。”
“我來問吧,小姐們請坐。跑腿的事兒讓男生去幹吧。”艾松彬彬有禮地替我們張羅。
翻譯組的翻譯們,要麼帶著老公孩子,要麼帶著男朋友,艾瑪帶來了一位蘇先生,據說談了有一個月了。艾松吩咐好了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