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食、住、機票全包耶!我沒辦法臨時請假跟你去,很不甘心的。然後就想說……想說我們家反正有飛機到米蘭,那我還是可以跟著團隊過去啊!這趟班中間有安排在米蘭停留一天半的時間,雖然不能全程陪你在那裡,總是能見見面,所以才找人跟我換班的。”紅唇微嘟,有些小委屈。
“好啦,你不喜歡驚喜,那就算了,大不了到米蘭後,我不去你下榻的飯店找你,可以吧?”這招“以退為進”她越使越順手嘍!開玩笑,她怎麼可以不去找他?為了請君入甕,她可是連性感睡衣都帶了三套來啦,打算如果被“不小心”撕壞了,還有其他的可穿。
“不可以!”範馥峰忙道,“我要你來。”
“你要,我就乖乖去啊?我、我現在不想去了,不行嗎?”自相遇以來,都是她主動追著他跑跑跑,她大美人偶爾也要拿喬一下下,藉以平衡心態咩!
“文麗……”他低沉一喚,不由自主地拉住她柔膩的小手,眉宇間的苦惱略濃。
“幹麼啦?”厚!跟她扮憂鬱?那對深邃眼瞳幹麼這麼無辜?好像她把他欺負得多慘似的,罪惡感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冒出頭來。
她瞪著他,鼓著香腮,小手由著粗掌裹住。
範馥峰抿抿唇,低道:“對不起,文麗……是我不好,我表現得很差勁,我在嫉妒。”
“你說什麼?!”似乎有一句很重要的話擦過耳畔,不曉得有沒有聽錯?
“對不起。”
“不是這一句。”
“是我不好。”
“不對啦!”
“我表現得很差勁。”
“那是因為你、你、你你……”
“因為我嫉妒。”釐清那不尋常的暴躁後,他懂了,對自己也對她坦承。
余文麗一愣,紅潤小嘴掀了閉、閉了又掀,好一會兒才確定到底要說什麼。“……你、你有誰好嫉妒?”
他不自在地磨磨牙,口氣有夠悶。“有乘客藉機跟你搭訕,找你聊天,你嘻嘻笑;還有空少跑來跟你串門子,你跟他說得好開心,我聽見了;然後又外加一名開飛機的先生,他伸手碰你,他,他難道不知道你已經名花有王,不能隨便動手動腳嗎?”
鬧清楚事情的始末後,余文麗眨眨俏睫,忍俊不禁,“噗”地笑出聲來。
他眼神懊惱,眼底跳竄著狼狽的熱情。
唔……不能笑、不能笑,再笑,她柔若無骨的可憐小手要被他握斷了啦!
她睨著他,軟軟嘆氣。
“有客人跟我說話,我當然要笑嘻嘻,這可是空姐教戰守則第一條,多笑多健康,難不成要我哭哭啼啼呀?另外,跑上樓來找我的空少叫作亞歷士,你說的那位開飛機的先生是咱們家的副機長大衛,亞歷士剛才拜託我送一封情書和小禮物進去駕駛艙給大衛——”
“情書?!”立即抓出怪字。
“對啊,是情書。今天大衛生日,身為他同志愛人的亞歷士總該有點表示。也不知道那封信裡寫些什麼,好厚、好厚的一疊呢!”她充當信鴿,情書透過第三者傳送,才會顯得更浪漫咩!
範馥峰的表情像是連吞了好幾顆滷蛋。“這……那……”
她又笑。“『環航』裡的同志戀人各個Base都有那麼幾對,男的、女的都有,人都很好的,你幹麼這麼吃驚?別告訴我你對同志有偏見。”
“不是。”誰喜歡誰,誰要跟誰好,是男男還是女女、是雙性還是異性,他完全沒有意見,唯一讓他提心吊膽的是——
“文麗,你只喜歡男的,對不對?”
“噗!”沒辦法,又被他惹笑。
“你不要笑。”超悶。這事很嚴重,該不會以後他除了要擔心有野男人來黏她,連野女人也得多多留神?
“笨蛋!”她笑罵。
範馥峰古銅色的臉龐上有些小受傷的表情,目光一晦,仍直勾勾地凝著她。
他在吃醋,因別的男人親近她。
他苦惱鬱悶,一向聰明的腦袋瓜突然變得有點鈍,因事情牽扯到她。
當局者迷嗎?
所以才不由得去猜疑、胡思亂想,結果卻越猜越離譜。
心口湧出一波波說不出的溫潮。
她追求他,厚著臉皮、好努力地追趕上去,他是答應和她交往了,兩人也漸入佳境,而她什麼都不驚,就怕交往到最後,動心的仍只有她—個,至於他,依然可以揮揮衣袖不縈懷,那就真的糗大了。
但,他說,他在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