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不知是不是小小置物間裡空氣不尋常地熱脹,就一個接連一個掉下來攪局了。唉~~
呼息交錯,濃灼、粗嗄。
余文麗埋在他懷裡,兩人緊緊相擁。
她清楚地感覺到他血液奔騰的力量、頸動脈的劇顫,彼此的心跳是一陣陣力與美的鼓音,她傾聽著、細數著,喘息漸漸趨於緩和。
他不動,她也不願動,覺得靜靜抱住對方,這滋味真不賴。
“對不起……”範馥峰突然開口,嗓音低嗄且懊惱。
懷裡的小腦袋瓜鑽動著,他放鬆力道,余文麗抬起小臉看著他,眼瞳亮晶晶。
“因為吻我?”她的口紅被吃掉了,殘餘的紅暈讓那兩片瑰唇有種放蕩的冶豔。
見狀,範馥峰的呼吸又是一緊,忙抬手替她拭淨,卻不言語,像是預設了她的詢問。
激情悸動的餘溫尚在胸口燃著,余文麗臉蛋通紅,拉拉他的手抿唇一笑。
“阿峰,我喜歡你吻我,也喜歡你的熱情,只是……下一次可不可以選別的地方?至少,嗯……有張大大的床,我想會比較舒服。”
黝黑峻臉怔了怔,他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待意識到她的話意後,他的體溫又一次飆高,嘴角泛笑。
“還有哪,最好要有浪漫的音樂、浪漫的燭光,空氣中有浪漫的玫瑰花香,就只有我們兩個,誰也不會來打擾,然後我們——”打擾引陡地停頓,她突然記起自己還在ON DUTY,眼睛瞠得更圓。
“哇啊~~蘿貝卡到寢間躺平休息了,現在是我『顧店』的時間,我竟然和你躲在這裡廝混?!歐買尬!不知道剛剛有沒有客人按服務鈴?”她這個空姐第一次當得這麼“忘我”,實在太不專業了。
輕呼著,她七手八腳地爬離他,小俏臀避無可避、親密萬分地貼著他的腰腹擦過,這一擦,差一點點就要擦腰……呃,是擦槍走火。
聽見男人滾出一串粗嗄低喘,強壯身軀猛又繃緊,她芳心陡促,定住動作側眸瞧他。
“我、我……你還好嗎?”他腿間的力量尚未退去,她感覺到了,頰畔更赭,愛笑的小臉很沒良心地漾出一抹無辜。
“你說呢?”他表情苦苦的,扶著她的腰,額抵著她的,嘆息。
“範先生,忍住、忍住,千萬要忍住哪!你乖,我疼你……”她拍拍他的頭。她當然會好好地“疼”他,待得下一回萬事俱備……哼哼哼,他就難逃她的五指山啦!
不曉得她內心正翻騰著如何的“邪惡思想”,範馥峰低沉地笑,又靜抱了她一會兒才放開。
彼此整理好儀容,把散落一地的搭載品堆回架上,余文麗先開啟門探出小臉偵察一番,見廚房裡沒半隻小貓,而設在牆邊的旅客服務鈴顯示燈也沒亮著,怦怦跳的心才稍稍平息。
還好、還好,平時燒香有保佑,沒人來跟她為難。
她拉著男人迅速閃出來。
“你的妝花了。”範馥峰沒回座位,定定瞅著她。
“你還說,我的妝全跑到你臉上啦!”想想真好笑,也有夠詭異,他究竟哪根筋不對,說出手就出手?就算想質問她換班的事,也用不著使出這麼激烈的手段吧?像受到天大的刺激似的。
他眼神忽地一黯,靜看著她取出化妝包,先用卸妝棉細心地拭淨他的臉,接著又抽出溼紙巾再擦拭一次。
處理好他的狀況後,余文麗開始對著架在牆上的小圓鏡整理臉妝,短短不到兩分鐘,幾下功夫,再度呈現出一張精緻、乾淨又端莊的美美臉蛋,連頭髮也放下梳理、再重新綰上。
他的靜默和眉宇間古怪的鬱色讓她疑惑著。
不動聲色地泡好兩杯甜柚香草茶,將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她捧著自己的茶輕啜幾口,透過蒙白熱氣覷著他,端詳了好幾秒才道:“好吧,你說,到底什麼事惹到咱們家範大爺了?”把她抓著又啃又咬,好像她快被別人搶走似的。
理智回籠,範馥峰記起適才不顧一切衝入廚房逮人的因由。他確實衝動,但如果時間倒流到之前那個點,他百分之兩百還是會這麼幹。
不怕燙似的,他灌下一大口熱茶。
“你飛行班表換了,今天應該飛東京,不是嗎?你明明曉得我今天坐這架班機,會在機上碰面,為什麼昨晚沒聽你提?”
這絕對不是造成他“行為偏差”的主因,好戲才剛剛開鑼。她知道。
“那……那人家想給你驚喜嘛!你說你受邀到米蘭參加一個國際性的保護瀕臨絕種動物研討會,為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