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也紅紅的,麗麗,不會是感冒了吧?你是不是一直打噴嚏、流鼻水?哇啊~~千萬別發燒呀!我那邊有維他命,我拿給你吃!”
“我沒事,就、就昨晚睡得很不好,嚴重失眠。”拉開同事貼上額頭的手,她強裝無事地露齒一笑。“真的沒事啦!你們去就好,我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只想窩可被子裡睡回籠覺,等一下肚子餓了再叫客房服務。”
“你確定?”
“確定確定,一百個確定,一千個確定。”
“唔……那好吧。”
兩名公司的姐妹終於揮揮手、準備下樓覓食去,她隨意“掰掰”個兩聲,重新關上房門。
背靠著門,手仍擱在門把上,她靜立了幾秒,只覺心裡沉甸甸的,像是怎麼嘆氣都沒辦法把堵在體內的那股沉鬱傾盡。唉~~
陡地,她顫動一下,因門鈴又響。
怎麼?她們兩個還沒搭電梯下樓啊?
“拜託,別說要幫我外帶午餐,我——”猛地拉開房門,又猛地頓住。
門外,範馥峰高大的身材佔據她所有視線,杵在那兒動也不動。
他微垂的目光深且憂鬱,眼白的地方和她一樣,都浮出淡淡紅絲。
外邊飄雪稀零,但不知道他到底在街上走了多久,弄得頭髮、雙肩和胸前都積著點點雪花,一走進溫暖的室內,雪開始融化,正慢慢地浸溼他的濃髮和厚長大衣。
看來,他昨晚被她掃地出門後,也好受不到哪裡去。悶了一夜又一早的氣,終於消退掉一滴滴了。
“我還在生氣。”她雙手抱胸,下巴一抬。
“我知道。”
“那你來幹什麼?”
“我怕你會氣到忘記吃東西,所以買了披薩和可麗餅來,還有南瓜湯和卡布其諾。”他語氣平靜。
可惡!對她打溫情牌。
鼓著腮幫子,她瞠圓眼,拚命要自己硬起心腸,絕對不可以隨隨便便就妥協。
範馥峰又道:“研討會在今早圓滿結束,我明晚的飛機回臺灣。之前聽朋友提過,說這家披薩專賣店的東西很好吃,又說大教堂那邊有家咖啡館的東西也是一絕,聽以從研討會會場出來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