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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能不能舉出有力證據還是個問題。那時沒想太多,只是身心俱疲,很累很累,很想找一個安靜又偏遠的地方,誰也不見,自我封閉一段時候。後來,我在緬因森林的小木屋住了一年,那裡的夜空很美,每晚都可以看到滿天星斗。又後來,朋友有心牽線,我結束自閉生活,飛往歐洲,跟著朋友所帶領的一支團隊在阿爾卑斯山住了一陣子,直到去年才決定回臺灣。”

“阿峰……”芳心又痛,這次滿滿的都是為他。

他聽出那聲輕喚所包含的感情,胸口溫熱,不禁湊近啄吻著她的頰。

“其實事情到最後,那項研究用不用我的名字發表,似乎不是什麼嚴重的事,我已經不放在心上,但若桐和我是絕對不可能再繼續下去了。大家好聚好散,不惡言相向,這樣也好。”

他明明傷得很重,還說這樣也好?余文麗軟軟嘆息。

“既然都好聚好散了,那她……她為什麼還來找你?她想幹麼?”

他再次抿唇不語,眼神古古怪怪的。

“阿峰?”敢不給她說清楚!

他重重吐出胸中灼氣。“若桐她……邀我加入她目前的團隊。”

“什麼?!”那女人還真敢!

“你不可能會答應的!叫她早早死了這條心!”

“唔……我跟她說,會考慮看看。也許……會加入也說不定。”

“嗄?!”貓兒眼瞠得圓滾滾的,瞪著,余文麗真說不出話了。

第八章

“以德報怨”向來不是余文麗的行事風格。

“君子不立危牆”才是她恪守的王道。

倘若考慮到最後,範馥峰仍執意加入人家的團隊,那他真真會惹火她這個親親女友。

“笨蛋——”可憐的枕頭從昨晚兩人不歡而散後,就一直扮演捱打的角色,被兩隻粉拳輪流槌得暴扁。

“頑固的大笨蛋——”又來一拳伺候。

事實上,之所以會不歡而散,很大的原因是出在余文麗身上——

她不想聽他解釋那麼多。

有可能是“餘醋未了”,也可能是替他抱不平、為他憂心,不懂明明吃過大虧,為什麼還學不乖,不會保護自己。

昨晚,他對她說了很多。

他說,他之所以決定來一趟米蘭,主要是因為恩師羅森教授親自致電邀約。

那位六十多歲的羅森教授是宴會的主辦人之一,她昨晚還在會場上跟他小聊了一陣,老教授身材矮胖、蓄著滿臉落腮鬍,說話很風趣,她對他印象不壞。

他還說,一直到宴會開始前半個小時,羅森教授才透露給他知道,李若桐也在受邀的賓客名單中,而她並未參加在米蘭舉辦的研討會,是昨晚才特地搭機過來,就為了見他。

當年他和李若桐之間的“恩怨情仇”,老教授多少知道一些,只是他們兩個都是老教授的得意門生,再加上李若桐近來有關北義阿爾卑靳山區生態保護的研究遇到重重問題,極需一位經驗豐富的人助陣,羅森教授第一個就想到他,私心希望兩人能冰釋前嫌。

聽到這裡,余文麗忍不住又火了,對老教授還不錯的印象馬上由紅翻黑,想他竟然暗中幫著他那個不肖女徒弟壓榨她余文麗罩的人。他好膽!就不要搭“環航”的班機被她堵到,要不然鐵定請他吃加料的“美食”!

可惡——

捶到最後,她乾脆把縐巴巴的枕頭整個抓起來,暴力地甩打。

可惡、可惡、可惡!最可惡的是,那女人想花二十分鐘的時間說服他,要他再去為她做牛做馬,他沒當場給對方難看,還說要……考、慮?!

考慮個三字經啦!

門鈴一陣叮咚狂響,她甩枕頭的動作一頓。他還來幹什麼?!抿抿唇,忽然跳下床衝至門前,氣勢洶洶地開啟。

“我告訴你,我——呃……”門外站著兩名同一飛行團隊的華籍同事。

“墾麗,你不會還在睡美容覺吧?都中午了耶!一起吃個飯吧,三個人比較好點餐,可以一起share,吃完再到商店街逛逛?”

“對啊,今天One Day Off,時間都是自己的,不出去逛逛太可惜了。你趕快換衣服,我們等你。”

在她的計劃中,今天本來可以很性感又很感性的,應該是既慵懶又滿足地貼在阿娜答懷裡,迎接第一道朝陽,偏偏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嗚~~好想抓枕頭來咬!

“麗麗,你怎麼了?眼睛紅紅的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