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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有時間喘口氣,喝點飲料解渴。

“麗麗,你是我的女神!”香織感激涕零地接過果汁,捧著猛灌好幾口,又重重吐氣,覺得舒服好多,忍不住嘰哩呱啦地說:“全部都是旅遊團成員,好多的阿伯和阿桑,導遊還帶頭要東西,今天小支的紅白酒全部給光光,還有清酒,一罐也沒剩,花生米果大家是用搶的,不過幸好這次搭載的花生米果夠多,要不到酒的旅客多補給他幾包綜合花生豆,對方也會很開心的,沒有鬧出什麼不愉快。”

余文麗聞言嘻笑了聲。

“阿伯和阿桑要那些酒和花生,通常都是覺得新鮮有趣,想拿來當紀念品啦!反正搭載上機就是要供給旅客,給個精光,推車變輕,就不用推得那麼辛苦啦!”這是她幾年工作的經驗談,旅客索取東西,只要機上有,提供得出來,就大方贈送,不用替公司省錢,這樣你快樂、我快樂,大家都快樂。

香織舉起果汁對她俏皮地致敬,頗認同她的說法。

這一邊,余文麗已將幾盒主菜放進烤箱裡,幫相同服務區的幾名空服員姐妹準備餐點,等會兒好讓大家輪流吃飯。

“美娜和百合子在Cabin Watch嗎?”她問。

香織從櫃子裡拿出化妝包,對著小鏡子努力補妝,邊答:“美娜在watch,百合子跑去幫忙賣免稅品嘍!我等一下也要去顧後面的洗手間。”怕有不聽話的旅客偷偷躲在裡邊抽菸。

余文麗點點頭。“那等一下餐熱好了,我先吃,然後再換美娜和你回來,百合子等賣完免稅品再吃,我幫她把主菜保溫起來。”

香織“啊”一聲當作回應,因為她正在補口紅,嘴巴開得大大的。

幾秒鐘後,她迅速收妥化妝包,丟進櫃子裡,沒馬上掀簾子出去,卻對著余文麗捱了過去,嗓音壓得好低,一副準備談八卦的標準架勢。

“阿NO~~麗麗,呵呵呵~~聽說前一陣子你的神秘男友大曝光,在米蘭的『格蘭飯店』裡當場被抓包喔?而且過程聽說還很精彩,唔~~看在我三不五時帶我長野老家的『喔米呀給』給你,你好歹也給點一手訊息吧?”

說到這個,余文麗只能仰天大嘆命運為何要如此作弄人?

她的阿娜答最後仍作了一個她其實不太希望他這麼作的決定——他選擇加入李若桐的團隊,跟著一行人進入北義阿爾卑斯山區。

臺灣的冬季剛結束,他便以參與國際生態研究為由,向木柵動物園這邊作過說明,最後園方願意給他一年時間,一年後,他仍得返臺繼續完成臺灣本士動物的研究。

所以,他把原來的工作擱下,把她也狠心擱下,跑到好遠、好遠的地方,一個叫什麼……什麼“大帕拉迪索”的高山保留區,研究野山羊。

野山羊?!

果然隔行如隔山。

他弄不懂為什麼夜間飛行時,空服員總要請坐在窗邊的旅客把窗板拉上?弄不懂為什麼飛機準備起飛或降落時,空服員一定要出來機艙趴趴走,盯著每個旅客把椅背豎直、桌子收起,還有,無論如何要把窗板拉下?

就如同她完全搞不明白,為什麼要跑去那麼遙遠的歐洲第一高峰白朗峰下,研究一種叫作“山羊”的動物,即便牠是頭野生山羊。

但她想過,也對他說過,只要他認為該做、該去嘗試,她都會默默支援。

只是相思難熬啊,兩人分隔著千萬裡,就算天天寫電子郵件聯絡、偶爾用MSN小聊一陣、講講國際電話,還是渴望見到他。

她想念他的吻、他的擁抱,想念他結實手臂抱起來的滿足感,喜歡賴在他溫暖的懷裡,跟他打打鬧鬧,說些情人間才有的、幼稚得無可救藥又甜蜜得無藥可救的話。

她想念他。

之前每個月,她大約有一次長班飛抵米蘭,若剛好他那時沒有深入山區,他會從距離米蘭開車約莫要五、六個多小時的山下小鎮過來,和她聚首。

心裡想見他,但為了兩人短暫相聚,他總是風塵僕僕地趕來再趕回去,她就捨不得了。

然後,就是一個多月前的那次見面。那時再三天就是他的生日,她提早幫他慶生,把穿上性感睡衣的自己當作禮物送給他。

那一晚“玩”得很瘋,她白嫩嫩的肌膚幾乎“體無完膚”,被種滿大大小小的“草莓”,全身力氣被抽光殆盡似的,她累得幾近虛脫地趴在他胸前,立即進入深層睡眠的狀態。

但是,老天就偏偏要整他們這對苦命的鴛鴦。

夜半時分,“格蘭飯店”的火警鈴聲突然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