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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人小心翼翼地踏入如人間地獄般的宴會廳,為首的是個高個子男人,他手裡端著槍,一步步踏過來,面色凝重,待看清周遭時不由得嘆息道:“我還是來晚了一步。”

“仔細搜,看看有沒有一個亞洲女人,二十三四歲,每個地方都不要放過!”

他朝身後的人下了命令,一揚手,七八個人就四散開去,這人正是帶著人趕來的程斐。

程斐一面感嘆這些毒販火拼時的不要命,一面小心著腳下,剛走了幾步,他忽然聽見了微弱的喘息聲,一愣,豎起耳朵仔細傾聽,這聲音是從腳邊傳來的。

他趕緊蹲下,腳邊是一個面朝下躺著的男人,他用力將他翻轉過來,看清這人的臉,他不禁一愣,是駱蒼止。

40、一九 他的離開,抹去她心裡的全部痕跡(1)

她不喜歡河內,她對這個國家的全部認知來自於杜拉斯的小說《情人》,上世紀七十年代的自衛反擊戰,法國殖民,咖啡,窮,越南新娘。

亞熱帶城市的氣候和自小居住的內陸城市迥然不同,但因為距離海洋很近,也沒有之前在緬甸一帶時的那種叫人喘不過氣的潮溼悶熱,這裡四季如春,雨量豐沛,被譽為“百花春城”。

儘管不喜歡,但是她沒有選擇。阮霈喆將她囚禁在河內西湖的一棟別墅中,他的手下24小時輪崗守衛著這棟三層別墅,寸步不離,他自己則是每週五的下午來一次,留宿一晚,第二天上午再離開,每週都是如此,風雨不誤。

喬初夏站在窗邊,撩開厚厚的窗簾,看見阮霈喆的車子按響喇叭,別墅的大門緩緩開啟,那車子終於駛出去,變成一個小黑點。

她伸手摸了摸微腫的唇,有些疼,但這種疼痛實在是太微小了,她對此吝嗇哭泣。

她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女人,也犯不上為死去的駱蒼止守身如玉,可當阮霈喆昨天晚上用力用唇和舌撬開她緊閉的牙關時,喬初夏還是忍不住顫抖,繼而用力掙扎起來。

手臂被他抓在手裡,用不上力,喬初夏不敢睜開眼,她怕與他駭人的目光一旦有所交集,就會徹底潰不成軍。

極富侵略氣息的男人將她摟在懷裡,明明靠得那麼近,但她卻絲毫感受不到憐惜,或者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因為愛而產生的呵護。

他每次來,她都能察覺到他的身上帶著血腥,權力,金錢和各種**的味道,那是低調收斂了太久後,忽然全部釋放不需掩飾後達到的極致的張狂。

直到來河內快一個月,阮霈喆第四次來到這裡時,終於一臉微醺地告訴她,他的母親是阮保成的一個小妾,在家裡原本沒什麼地位,還要受其他女人的欺負,又因為她是中國人,在阮家的大家族中並沒什麼地位。直到他的出生,才多少改善了她的生活。所以他很小就知道,只有比那些哥哥弟弟們強,他才有活路,才能得到父親的垂青。

“他第一次正眼看我,是因為我中學畢業的第一天,就做成了一單大生意,給家裡賺了近一年的開支,那一年我十五歲。老頭子這才說,哦,原來霈喆都這麼大了,我還當成那個小娃娃。”

家裡的女人太多,生的孩子也太多,阮霈喆原本排行第四,可惜前面的三個孩子全都夭折了,而自從他出生後,他的弟弟妹妹們也都因為各種原因活不下來,家裡長成的,最終便只有他一個。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是我的母親,我那看似柔弱美貌的母親,她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也為了我的未來,用盡辦法,把他們一個個弄死。只有這樣,阮家才是我一個人的。怎麼樣,很可怕吧,你若是見過她,一定以為她那樣的女人,一隻螞蟻也捨不得踩死的,那麼纖柔,那麼楚楚可憐……”

阮霈喆說這話時,雙眼迷濛,死死地瞪著眼前的喬初夏,她自從婚禮那天便一直病懨懨,整日提不起精神,看上去好似一朵快要衰敗凋零的花。

聽完他對自己童年和家庭的講述,喬初夏起身,將他面前的茶杯注滿滾燙的茶水,放下壺,起身離開。

“女人本就是可怕的,每一個都是。”她低低說道,然後似乎露出來一個詭異的微笑來,走回自己的臥室。

從那以後,阮霈喆每次來,都要給她帶一支蓮,有時候是花苞,有時候是半開的,粉色的花瓣,嫩黃的花蕊,總是很新鮮,還帶著露水,應該是剛折下不久的。喬初夏也不拒絕,看得喜歡就隨手插在床頭的花瓶中,任由它慢慢凋落。

而這一次,顯然阮霈喆不想就這麼放過她,她被他拖到床上,死死地壓在身下,繚亂張狂的氣息就噴在她臉上,她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