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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這才特意備了這麼一把刀,沒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場。

“你走不走?”

她眯眼,兔子急了也咬人,就算是京中大少,也不是銅皮鐵骨,一刀下去,也會流血。

“喬初夏,長能耐了,現在還敢動刀了,比小時候出息不少啊!”

樂文昱後退一步,譏諷出聲,“別割了手,我怕濺上血。”

頓了頓,他眼尖地看見喬初夏握刀的手在顫抖,火上澆油道:“我想你是忘了,從前你最惜命了,總唸叨著,好死不如賴活著。怎麼,現在這是想死了?也成,你這邊一嚥氣,那邊我就叫梁逸就跟著你,不是有戲裡唱麼,‘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這下好,你們一起死吧,誰也不用等誰。”

說完,他索性退得更遠,抱著手臂冷笑起來。

喬初夏咬牙,僵持了好久,到底屈服,“咣噹”一聲,扔了刀。

“這才乖。”

黑灼灼的眼睛裡,閃爍出笑意來,他緩緩屈膝彎身,撿起來那刀,握在手裡。

一把抱起她,轉身,樂文昱將她壓在餐桌上,手中的刀背貼上她的臉頰,輕輕遊移著。

“我最喜歡看你臉上,那種無可奈何的表情。這麼漂亮的臉蛋兒,劃傷了就不好了,沒有男人喜歡,你豈不是不值錢了?”

說完,他用力往下一拽,她的腿根一涼,最後的屏障被扯向一邊,露出細緻嫵媚的嬌豔之處來。

真到了這種時刻,喬初夏反而鎮靜了,她知道尖叫沒有用,求饒意義也不大,唯一有可能阻止樂文昱的,就是他的好奇心。

只要是人,就會有好奇心,好奇心越重,生命中所承受的潛在危險也就越巨大。

“樂文昱!你想不想知道,當年我究竟做了什麼,才會叫程斐那麼討厭我,不惜煽動你在樂輝葬禮當天強要我?”

果然,他停下來,似乎真的很感興趣,深邃的眼窩中央,並不十分純黑的瞳孔收縮了一下,死盯著她。

“我以為是你勾引的他,哈,小婊/子!”

喬初夏冷哼一聲,故意低聲嘟囔著,卻又控制著音量,剛好叫他聽見。

“不過是個跟班罷了,還以為自己是少爺,真是蠢吶。”

樂文昱臉色頓時大變,提起她的肩,猛烈搖晃兩下,咆哮道:“你說什麼?你都知道些什麼?”

她只是咬牙,忍著肩膀上傳來的疼痛,斜著一雙眼睛,對他露出嘲笑的神情來。

“你想聽我就一定要說?你不是有刀子嗎,用力割開我喉嚨啊,說不定我臨死前會一邊噴吐著血沫子一邊告訴你!”

說完,蟄伏許久的喬初夏快如閃電一般,猛地伸手去奪樂文昱手裡的刀!

11、○六真是越賤的人命越硬,這樣你都死不了(1)

被海浪的聲音吵醒,跳下床,喬初夏擁著床單走到窗前,這才想起來,此時所處的不是紙醉金迷的京城,而是水清沙幼的馬爾地夫。

記不得是誰說的,結婚不在馬爾地夫,註定是人生的一大遺憾。

“初夏,手好了點兒沒有?天這麼熱真怕傷口感染了。”

從浴室裡走出來一個身形高挑的女人,一邊用毛巾擦拭著滴水的捲髮一邊說話,她比例完美得驚人,纖腰翹臀,大喇喇地只圍著一條浴巾就走出來了,露出身上大半雪白的肌膚,還帶著被熱水燻出來的粉嘟嘟顏色,除了廖頂頂還能有誰。

“應該還好吧。”

喬初夏依言抬起手,看了一眼手上纏著的紗布,嘴角咧了一下衝廖頂頂微笑。

上週她和樂文昱在廚房裡驚險的一幕,至今想來還令人心有餘悸——

“你瘋了!會割到手的!”

樂文昱沒有想到喬初夏居然敢趁自己愣神的功夫來搶手裡的刀,死死地抓著她的手腕,大聲喊道。

她在他身下露出一抹悽然的笑,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恨聲道:“割到手算什麼,你們兩個畜生做的事情比死都還叫人難受!”

說完,她狠狠曲起一條腿,頂向樂文昱的膝蓋,雙手死死地抓住刀柄。

膝蓋果然是人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他吃痛,彎下腰去的同時,拿刀的手跟著向後一抽,鋒利的刀刃立即劃傷了喬初夏的手心。

“啊!”

她尖叫,眼看著手心裡的肉向兩邊翻出來,大概是傷口割得太深,血沒有立即冒出,大概過了幾秒,她才覺得掌心像是著火一樣,火辣辣地疼起來,殷紅的血像是燒開的水一樣翻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