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極富浪漫的田園懷舊風,透過不遠處的落地窗,她又再次看見不遠處的鐘鼓樓。
不得不說,梁逸給她的那套房子,地段好得沒天理,在這座有錢都未必能有好房源的城市裡,用來居住簡直是暴殄天物。
“距離你最後一次來診所,這回是第一次,還是已經犯了好幾次了?”
對面的男人眼神犀利,頗有些剛毅的一張臉,鼻樑挺直,眼睛在霓虹色的流光飛舞中眯成一線,似乎能夠直視她的骯髒內心。
喬初夏眼神閃避開去,口中囁嚅道:“什、什麼好幾次?”
即使她千方百計想要回避這個令人難以啟齒的話題,但,剛才她的行為完完全全屬於意志控制障礙,這種反覆出現的、無法控制的偷竊行為,在醫學上稱之為“偷竊癖”,是一種精神疾病。
“喬小姐,我以為我的治療是很成功的,甚至我想要把你的案例寫成文章送到醫學雜誌上去發表,作為治療此類疾病的成功個案。”
今晚在路邊拉起喬初夏就跑的男人,正是她一年前認識的心理醫生徐霈喆,一位非常年輕又專業的心理學博士,研究領域為精神障礙諮詢。
因為喬初夏至今不承認自己患有確切的精神疾病,所以她只肯接受心理疏導,不願意接受任何藥物類治療,也正因為如此,她的康復之路遙遙無盡頭。
大概在半年前,喬初夏最後一次前往徐霈喆的諮詢室,跟他說自己覺得輕鬆很多,不再需要疏導了。畢竟心理諮詢所貲不菲,徐霈喆仔細叮囑了一些自我暗示的康復建議後也就不再勉強。
沒想到,今天偶然遇到,就看見曾經的患者再次發病,而且偷竊的難度越大,挑戰係數越高,此類患者所獲得的快/感也就越強烈。
喬初夏垂著頭不出聲,她沒有辦法反駁,被逮了個現形,連矢口否認都沒有機會。
就在這萬分尷尬的時候,一個穿著蓬蓬紗裙的酒水促銷走過來,到底是做這一行的,膚白貌美,腰肢纖細,大腿比喬初夏似乎還白嫩上幾分。
熟門熟路地倚靠在這男人的肩頭,蓬蓬裙風情萬種地翹出手指,問他喝什麼酒,似乎兩人極熟稔。
男人報上酒名字,連很少碰酒的喬初夏都知道這牌子的酒價格不菲,難怪那女人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捏了捏徐霈喆的肩膀娉婷地走開了。
打發走了這不速之客,徐霈喆摸了摸下巴,似乎玩味著什麼,眯著眼看了喬初夏半天,不端不正地斜歪在沙發上。
舞池裡投射過來的各色彩光不停晃動,照在他身上,讓一身休閒打扮的男人看起來很有幾分不正經,和往日裡那個一絲不苟的諮詢師形象有些搭不上。
“說吧,剛才是不是很爽?”
這種犯罪通常會給病人極大的快感,包括生理上和心理上,越緊張,越快樂。
喬初夏還沉浸在方才的臆想中,聞言渾身一顫,盤得鬆鬆的髮髻上,有幾縷碎髮落了下來,染成亞麻色的發在燈光下顯得更黃。
不斷重複地偷,忍不住,控制不了,快/感過後,是自責還有痛苦,可是她抗拒不了。
就像自/慰一樣,戒不了。
等不到她主動的回答,男人倏地起身,兩個人原本離得就不遠,他一動,喬初夏眼前一花,他就已然來到她的身側。
氣溫陡然升高,陌生的男人帶來陌生的灼熱,男女之間就是這般神秘,這般放肆,弔詭得可怕。
“你、你胡說什麼?”
一下子被人發現自己最隱秘的秘密,喬初夏臉色刷白,身子不停地往後躲,她動,那男人也跟著動,直到彼此的呼吸可聞。
“是啊,看見了,我不僅看見你手上的動作,我還看見……”
他的手,猛地掐上她的腰,力道很輕,覆上後熱熱的溫度就貼在她的肌膚上,激得她一激靈。
“你彎腰時,露出一截哦……”
這男人真正是可惡至極,嗓音有些啞,笑卻是懶懶散散的,一張臉居然看不出年齡,二十多,還是三十多?
喬初夏驀地紅了臉,她只不過是隨意穿了件寬鬆的T恤,心想只是在家附近買點兒東西,哪知道偷竊的慾念來得那麼急促,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你想怎麼樣?!”
她怕到極點,反而比照之前冷靜了下來,神色變了變,既然無法躲避,那麼被迫面對也唯有如此。
男人卻不答,笑得更加懶洋洋,身子大半都靠在喬初夏的身上,嗅了口她身上傳來的淡淡芬芳,鼻子靈敏地搜尋到那香氣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