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你的身體還好嗎?”夏欣月又問。
“感冒的是雷戰那傢伙。他說他的頭快痛死了,還說他全身痠痛。我摸了下他的額頭,燙得嚇死人。”鄒明璃老實地說道。
“他怎麼會突然發燒呢?他一定又忙過頭了,對不對?他應該去看醫生啊。”夏欣月臉色蒼白,手足無措地原地踱起步來。
“我想,現在就算是用十輛卡車拖著雷戰,他也不會離開這裡去看醫生的。”鄒明璃意有所指地看著夏欣月。
“我去拿一些退燒藥,還要衝一壺茶,薰衣草,他喜歡薰衣草的味道……”夏欣月喃喃自語著,腳步早已不由自主地往前走。
“雷戰經常日夜顛倒,為了錄音、創作,他可以三天三夜不睡。”鄒明璃壞心眼地想知道如果她說得再可憐一點,眼前的夏欣月會不會當場落淚。
“我知道,我一定會叫他好好休息的。”夏欣月話還沒說完,人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我從沒見過欣月跑得這麼快。”李子寧不能置信地對著她的背影嘀咕著。
“我也沒見過雷戰對哪個女人這麼在乎。”鄒明璃補充。
“雷戰提過他們兩個的關係嗎?”李子寧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他只說了四個字。”鄒明璃戳了下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哪四個字?”
“她是我的。
夏欣月看了住宿登記本,知道雷戰住在最大的那間閣樓套房。
她端著一隻大托盤,一手握住閣樓門把——
果然,他沒鎖門。
夏欣月用肩膀頂開房門,推門而入。
屋內不流通的空氣和濃重的煙味,讓她搗住口鼻,差點就咳出聲來。她著急的眸子,直接瞅向雙人大床。
雷戰裸著上身的高大身軀正躺在床枕間,他眼瞼緊閉,兇惡地皺著眉,面容正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夏欣月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又撫了下他的臉頰和脖子——一片火熱。
“欣月……”他眼還沒張,就先喚了她的名字。
她心虛地一退,沒來得及退太遠,他的火眸和他的大掌已同時攔住了她的退勢。
“你怎麼知道是我?”她小聲地問道。
“只有你敢這麼碰我。”雷戰看著她,舔舔乾涸的唇。“我想喝——”
“薰衣草水。”夏欣月嫣然一笑,側過身子倒了杯水。
雷戰胸口一疼,目不轉睛地看著夏欣月。她腴白的手掌端著水杯,澄透的水竟像是從她的手掌裡流出來一樣的晶燦。
他往後一靠,背靠著床頭板,她則習慣性地把水杯拿到他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