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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坐了起來,伸手拿櫃子上的衣服,並且對我說:“我要回家了,你呢?是睡在這裡,還是送你回來。”

我的心裡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無端的開始憎恨自己。

有點憤怒的說:“我也回家。”

走到車子邊上,柳寧然開啟車門,進了駕駛座,等著我上車,我心想:“原來你還是能開車的?柳寧然可能早就預計彼此會尷尬,他按下了音樂,還是那首愛是一萬年,我突然的想哭,我想,我這是怎麼了?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柳寧然送我到她的小區,我一直很沉默。

他停下車子,說:“我就不送你進去了。”

我下了車,沒有背對著他,沒有立馬走的意思,過了半晌,卻哀怨的說:“你不該這樣子對我。”

我哀怨的說,卻不曉得自己要怨什麼?我的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我在恨他嗎?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他講?這句話不是恨,也不是怨,縱便是怨,毋寧說我在怨他,不如說是對著我自己說的,他會理解嗎?他會打算去理解嗎?也許在他看來,才女、作家,總是有與人不同的春怨吧?不過是一晌貪歡,彼此無需承擔,合則來不合則散,我要怨他什麼?怨他動手解開我上衣的扣子?

第一次見他,便對他動了情,那情只不過還只是停留在欣賞,不討厭他,願意跟他在一起,可是他們之間絕對不能有進一步的發展,當一個女人接觸了一個並不討厭的男人時,會逐步的愛上他的。要是愛上了他怎麼辦?他有他的家庭,有他的孩子,有他的事業,一切一切都是與我無關的東西,我能得到什麼?一個“第三者”的光榮稱號?還是一段不光彩的地下情?他為什麼就不能為我考慮一下?是的我沒有辦法拒絕他的溫情,可是他可以選擇不勾引我的?就算他不為她考慮一下,也是要為他的家庭,他的孩子考慮下。是的,我是無力分辨,但是他可以的。

他怎麼能這麼自私的佔有我,自私的連同我的靈魂一起佔有。

第十一章

我痴呆回到房間,夢遊般。康明生早已呼呼大睡,而我還等著他責備我的晚歸,最好能狠狠的罵我一通,讓我清醒,我悲哀的躺下,彷彿命運被切割成一塊一塊。

不曉得自己什麼時候睡著,幾乎是剛睡著就被康明生搖晃著醒來:“要上班了。”

覺得腦袋頭痛欲裂,我翻了個身子,說:“我不去上班了,我自己會請假。”在朦朧中聽見康明生穿衣、梳洗、關門。等他走後,卻徹底地醒來,心裡知道自己,若要是醒來,絕對再也無法入睡,想著爬起來算了,頂多到雜誌社後說自己先去採訪了,誰還真驗證我話語的真偽不成?倒是手上柳寧然的稿子一直沒有交給他看,本身只是為了採訪的,現在床都上了,卻什麼事情也沒辦成。

我還泡在洗手間,卻聽見康明生的媽媽用陰毒的語氣說:“別以為我沒看見,那個男人送你回來。”

我一驚說:“你別亂猜。”

康明生的媽媽說:“你水性揚花慣了,還騙我兒子說什麼加班,我才沒有我兒子那麼好騙。”

我把牙刷一扔說:“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跟你兒子在一起,不過你要問問清楚你兒子要不要跟我在一起,眼見未必為實,不過是一個同事送我回來,那能證明什麼?”

康明生的媽媽惡狠狠的說:“半夜三更送你回來,能是什麼好鳥?你做姑娘時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還不曉得讓多少男人玩過,現在想著讓我兒子買單,除了我兒子,誰會這麼傻要你?”

我倒是冷笑著說:“是呀,你兒子傻,你這個傻兒子還不是你這個傻母親生的。”

康明生的媽媽氣的直跳腳:“反了反了,還沒有過門就無法無天了。”

我先冷靜下來,轉過身對她:“你要明白,我不靠你兒子養活,就算離開了你兒子,沈一嵐不見得就會餓死,也不見得沒有男人肯要,倒是你看看你兒子,一沒事業,二沒背景的,到現在還只不過一個收入幾千塊。我跟你兒子沒有誰比誰高貴,何況我是跟你兒子在一起,而不是跟你在一起,你住得慣繼續住,住不過就搬回鄉下住,那裡空氣新鮮,更適合老人家。”

說著,隨便抹了下臉就出門了。

我不曉得自己哪裡來的火氣,平日裡沒那麼大火的,縱便是康明生的媽媽再怎麼不討我喜歡,總是長輩,總是康明生的媽媽,明白要尊老,該忍讓會忍讓的,為什麼會這樣子針鋒相對,這是怎麼了?

亂,心太亂了。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心亂,如今的我,真應了康母的那句話,水性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