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原諒我這一次?下次你先教教我要怎麼做。苗苑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悲憤,瞪著眼睛看著陳默連哭都顧不上了。陳默心虛地咳嗽一下,說要不然你再給次機會,我下次一定表現好點。苗苑覺得自己真無助,就像個小動物那樣被他哄著轉,怎麼就能遇上這麼個天才的男人!!陳默乘勝追擊,說那你先讓你媽把戶口本和民政局的證明先開過來吧!政審要審半年的。苗苑吃驚地問這麼久,我們一定要等到半年後才能結婚?
陳默終於安定,懸在半空的心臟又落回到肚子裡,他湊過去親親苗苑的鼻尖說你要是著急的話,我去跟支隊長說讓他們審快點。
苗苑痛心疾首地悔悟過來,氣恨地嚷著誰著急了啊!
陳默嘿嘿看著她笑,不說話。
42。
那天晚上糾纏到後來陳默說他回不去了,回去就得翻牆,雖然翻牆對他來說就像走路那麼自然,可苗苑還是當真了,很慷慨地分了他一床被子和半張床。苗苑的床很大,大到讓陳默很怨念,當然床小更不好,床小會出事,陳默覺得自己的想法很矛盾。
那個夜晚陳默無法分辨自己到底算是睡得好還是不好,耳邊總有另外一個人的呼吸和心跳,讓他一遍一遍地醒來,又一次次地睡去。窗簾沒拉,當第一縷晨曦吻到陳默臉上,他像早就準備好了似的張開眼,看到苗苑半蜷著身體面向他熟睡。苗苑的面板很好,那是年輕而富有生氣的好膚色,乾淨白皙,細膩的絨毛被晨輝染成淡金色,唇色鮮潤,帶著半透明的甜美果凍的質感。
陳默怦然心跳。
一個男人到了三十多歲才情竇初開,實在是件很丟人的事,這說明了他人生之前的旅途中有一段曾經缺失,好在以陳默剽悍的人生態度他不會去關心旁人的眼光,於是他幾乎羞澀卻又坦然地心動著,像十六的毛頭小夥子看著樓下白裙飄飄的背影,陳默覺得他很幸運,因為苗苑會是他的。
他將擁有這個女孩,當然也同時被她擁有。
陳默探身過去親吻她,如果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到陽光和你,我對這樣的未來很滿意。
苗苑在睡夢中掙扎,睡眼惺鬆地半眯著,困惑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眼前這是為什麼,忍不住,再一次面紅過耳,苗苑心想,她的心臟可得要強壯,最近的心血管負擔太重了。
陳默趕回到駐地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早操,好在成輝很夠意思地幫他頂了過去。老成裂嘴衝他笑得意味深長,陳默難得窘迫,摸著鼻子掩了半張臉,說結婚到底要準備點什麼?成輝驚訝地張開嘴,說兄弟成了?陳默儘量笑得不著痕跡,但是眼中的得意掩飾不去。成輝興奮地搓著手說哎呀,這個我也說不好,我就只知道點隊裡的事,具體的你得跟雙方家長商量嘛。
陳默臉上僵了一下,慢慢收去了笑意,是時候要跟母親攤牌了。
苗苑這天在店裡呆得特別彆扭,她有種莫名其妙的錯覺,總以為人人都在看她,用那種曖昧的調侃的俗氣的眼神看著她,好像大家都知道她昨天晚上做了不可告人的事。
於是兩個苗苑在她心中掙扎,淑女苗苑說啊,我沒臉再見人了,悍女苗苑說媽的,看什麼看,關你們屁事啊??
苗苑帶著這種羞澀的戰鬥激情又囧又雷地過了一天,終於忍無可忍地在沫沫過來拿蛋糕的時候爆發了,她裝作不經意地說昨天陳默在我那裡過夜了。她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觀察沫沫的表情,用一種複雜難言的眼神,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期待著怎樣的回應。
沫沫輕描淡寫地點了頭說你們家陳默倒還真能忍。苗苑紅著臉問你這怎麼意思。沫沫詭笑,就你那小白兔樣,我還以為他就把你啃了呢。苗苑的臉很紅,很紅很紅。沫沫拍拍苗苑的肩膀說成年人了嘛,反正你們也算是定了。苗苑馬上很激動地說陳默向我求婚了。沫沫裝模作樣地笑笑:挺好的,挺好的啊!那表情幾乎像是在看自家閨女,苗苑等人走了過半晌反應過來,氣得牙癢癢,這一氣倒是把她那莫名的錯覺給氣沒了。
最近的西點巿場競爭激烈,苗苑成天開動腦筋推新品,眼下她眼睛裡看什麼都是粉紅色,買了上好的玫瑰花茄醃製打漿,做玫瑰慕絲,酸酸澀澀的甜,入口即融,化開成濃郁醉人的香,十成十戀愛的滋味。豔紅色的慕絲糕體,紅得像愛人的心,晶瑩剔透的水晶淋面裡嵌著用碎玫瑰花瓣做出來的美妙圖形,託體用了烤榛仁碎餅,活躍的香氣在舌尖上跳躍,那是戀愛中輕鬆俏皮的好時光。
楊維冬在試吃時很深地看了苗苑一眼,真誠地祝福,說他一定對你很好。苗苑笑得極甜,說哪有啊,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