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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徐崢微笑著拍了拍福平爾手下的肩膀。 “替我謝謝你們家四少爺,這一切真多虧了他。”

“那麼,岳父大人,我們去私奔了。”石光恆恭敬的欠了欠身。

“去吧,別忘了到福臨飯店吃晚飯啊!”

“爸!”徐均帆才叫了一聲,沒來得及說出下文,就這樣活生生的硬被架離,莫名其妙的和石光恆私奔了。

呵!果然如他那個好友的四兒子所言,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最重要。早知道有這麼便利的方法,兩年前他就該讓它派上用場,免得他白浪費了六百多個日子。

他拿出了擴音器,向左鄰右舍吆喝這項好訊息,讓同樣心急的鄰居們,和他共享這份無法形容的喜悅快樂。

真好!一天之內,嫁出了女兒和侄女,輕鬆又不費半點氣力,這世上再沒比這更值得開心的事了。

在這一片鮮嫩翠綠的青草地上,浪漫而美妙的結婚進行曲正悠揚的演奏著,象徵祝福愛情美滿幸福的音符散播流穿在各個角落,希望能引起在場所有參與者的共鳴。

奈何!周遭的景物卻在跟它唱反調,不消極的配合也就算了,居然還和它做對似的,採取了積極的破壞行動。

先是晴朗的天空突然烏雲密佈,雲層極低,給人強烈的壓迫感。接著,空氣中瀰漫著陣陣讓人不寒而慄的陰風,就連原先滿是綠葉茂盛的菩提樹,也極不合作的在這盛夏時節葉落滿地,任由風吹散飄揚,點綴出淒涼哀怨的氣氛。

它們似在嘲諷,也像在詛咒這一場不該有的婚禮。

其中,詛咒意願最為強烈的,不是別人,正是才踏上紅地毯一端的新娘武真零,她聚精會神的詛咒。

天殺的福平爾,他真該下十八層地獄。

她越想越氣,滿腔的憤懣無處宣洩,也不敢說出半個字,怕慘遭無情殘酷的修理和虐待,只得委屈的悶在心裡,向自己無言的訴苦。

凡是女人,莫不希望在婚禮當天,成為世上最美的新嫁娘。為了達成這個理想,成千上萬的女人無不費盡心思氣力,砸下大筆的金錢,努力做好護膚塑身的前置作業,以期成為豔驚四座的最佳女主角。

偏偏她例外,這些重要步驟被迫省略不說,就連妝也沒得上,匆忙倉卒間,她竟連護唇膏都來不及碰,氣得她只能扁著嘴乾瞪眼。

這個討人厭的福平爾,根本是存心故意跟她過不去。

再往下瞧了瞧她這套完全不合身,又俗不可耐的禮服,她更加咬牙切齒的怒視著坐在不遠處,一副事不關己的福平爾。

如果眼神裡的恨意具有殺傷力的話,她早將他千刀萬剮,凌遲處死了。

都是他害的,這個抹殺女性對婚姻憧憬的兇手,遏抑女人對浪漫崇拜的劊子手。

說什麼時間浪費大多,怕會耽誤好戲,竟隨意從衣架 上扯了一件白中帶黃,沒氣質、沒水準,外加庸俗不堪的 禮服扔給她,命令她換上。

她忍無可忍之下,只單單向他說了個“不”字,他居然又大發雷霆,狠狠的把現場那把用來當拍攝背景道具的 大師椅,給劈成了兩半。

嚇得禮服公司的助理小姐個個花容失色,為了怕他像哥吉拉大恐龍般四處摧毀破壞,她們群起架著她便衝進了更衣室,七手八腳、粗魯暴力的動手扒去了她身上的衣服,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硬是脅迫她穿上。

而最最可怕的是,他居然不給她修改衣服的時間,直拖著她往外走。

搞得這套俗又有力的禮服,穿在她身上,簡直就像是 一件巨無霸的衣服掛在瘦長的竹竿上,空空蕩蕩,既松又垮,滿是空隙,無一處是服貼的。

武真零真的很難不去懷疑,這個該死的福平爾,到底跟她有何深仇大恨,需要迫害她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本來想,如果她要嫁的人是他,她不如就此消失在這世上算了,但一到這裡,知道他不是新郎後,她不禁大鬆了口氣。

可惜沒高興多久,一個訊息如同青天霹靂般,把剛飛上喜樂天堂的她,直劈向痛苦難熬的地獄。

原來,那個“老大”才是正主,他比福平爾更厲害,更加可怕。

“她能制伏得了老大嗎?”

“希望能,不然以後我們的日子更難過了。”

聽到這段對話後,她的心直線往下沈。

隔著婚紗放眼望去,只見婚禮場地上黑壓壓的一片,少說也有七、八十個人,個個身著黑西裝、戴墨鏡,宛如一群烏鴉般。神情間更是嚴謹肅穆,端坐如儀。

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