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遲早的事兒麼?
暮秋的日頭烈,薛辰逸知道蕭晴是愛美,特意採了些薄荷,磨成水漿,沾在指間給她塗在曬傷的面板上;蕭晴頗不習慣地往後躲了躲,從薛辰逸手中奪過水漿,自己靠著感覺塗抹,清清涼涼,頗為舒服。
蕭晴心道:這可真是個好東西。
大軍行了近半月,才到達原北國;大軍在信都十里外停下,卻聽偏偏將軍來報:陵王大軍在五里之外紮營,兩軍之間只隔了一條河;薛辰逸可犯了難,如此一來,紮營成了一大問題。
倒是蕭晴心中抑制不住的激動,五里之外便是陳澤大營?陳澤、父親、師傅,是否都在呢?
薛辰逸在高處勘察了地勢,吩咐將右軍營安扎在河邊;隔水相望,河對岸依稀能看見白色對方灰色的軍帳;
確立中軍位置,正中便是薛大將軍駐地,帳前立旌旗、鼓角、六纛、五方旗、門旗;因怕陳澤大軍偷襲,薛辰逸特意在河邊多設了一層哨兵;此番陳澤、薛辰逸的目標皆是佔領信都的匈奴人,雙方自然也心照不宣,隔水相望,不合作,卻也不同對方為敵。若他們兩軍這會兒亂了起來,得溢的還不是匈奴人?
連日的奔波軍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