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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薛辰逸拉至後營,軍士們都在中軍營喝酒吃肉,中秋佳節的氣氛到了極致;兩人則在無甚人影的後營你覷著我,我覷著你,讓蕭晴好一番尷尬。

她抬眸看著將軍:“將軍……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薛辰逸欲言又止,憋了好半晌才說:“罷了,以後你別穿女裝,換身男裝,免得在軍中礙眼;今晚是我想得不周到,委屈你了。”

將軍當真後知後覺,蕭晴跟著點點頭道:“我就怕惹了人口舌,若是林皇后知道我還在你營中,定不會輕饒你。”

薛辰逸頗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道:“無妨,我們也留不了幾日;信都被匈奴入侵,鎮守連谷關的秦將軍被匈奴大將取了頭顱,邊城失守;三日後我便帶兵前往信都,務必奪回連谷關。”

東齊國自高祖建國來,採用分封制,分別有七個諸侯國;子陵國、原西國已經被陳澤佔領,偏這兩個諸侯國又十分富庶;彭國、汝陽國封地小,封底較小;代國封地是七個諸侯國中最廣的,兵力較強,前些年陳澤起事之後,代國也跟著獨立了;最富庶的莫過於魯國,魯王手中幾百處銅山,鑄錢大任在魯王手中,銅水一倒,可不就是一串串的銅錢麼?東齊國流通的銅錢一半是魯王供的;

最不濟的便是原北國,緊挨著匈奴,那邊三天兩頭來鬧事兒,農民種不好莊稼,商人也做不好生意;百姓窮困,則拉低了原北國整體,便也就成了七個諸侯國中最為窮困的。

唇亡齒寒的道理眾所周知,此番邊城信都失守,關卡層層被破;若是整個原北都落入了匈奴人手中,其它七國遭受迫害亦是早晚之事;

如今東齊過內部七個諸侯國已經亂成一團糟,外敵入侵,卻給東齊朝廷帶來了不小壓力;國丈不愧是早年叱吒一方的平西侯,替女兒林婉蓉出謀策,讓她以皇帝之名義派遣使者去代國、和子陵國,請求向代王和陵王暫時息了內戰,齊心對抗外敵。

這邊廂,陵王陳澤在接見了東齊帝都派來的使者後,什麼話也沒說,拔劍將來使刺死;林皇后和父親見去子陵的使者遲遲未歸,大抵猜到了個一二,人家陵王不願意合作;林婉蓉接二連三又派了人過去,甚至打了親情牌,說陵王同當今聖上同流著陳氏皇家血液,又是堂兄堂弟,何必骨肉相殘?

可陳澤偏偏不吃這一套,反而變本加厲,直接砍了來使頭顱,派人送去了東齊帝都;陳澤的立場清楚,當年置他於死地,如今外敵入侵,東齊兵馬不夠了,卻是想起他來了?虧得你臉皮厚,還三番兩次派遣使者過來。

陳澤的軍師劉汛芳提議道:“主上不願和他們同一陣線,必得先東齊一步入主信都;原北國緊挨著原西,若原北被奪,陵王管轄疆域必然會受到威脅;您入主原西不僅可擴大疆土,招攬賢才,賢德之名亦會超越東齊,得民心者得天下,這一仗,是必然的。”

陳澤坐在書案前,蹙眉凝思,半晌才問劉汛芳:“軍師認為,此番東齊會派哪位將軍去?”

劉汛芳端正坐著,一雙眸子微微流轉:“薛辰逸無疑,這一仗對東齊國頗為重要;若失了原北,便等於失去了天下人的信任。因此,這一仗,主上只能勝,不能敗!此番一戰,卻是我軍一大轉折。”

另一旁的林銘聰拍拍了桌子,道:“這次若何薛辰逸對上!我非取了他項上人頭不可!”

劉汛芳道:“林將軍莫要急躁,薛辰逸可不是好對付,我們儘量別跟他們起衝突。”

信都這塊肥肉,卻是被眾人虎視眈眈,沒哪個是不覬覦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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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後,薛辰逸帶領六萬兵將前往信都,自然也帶走了蕭晴。

此番征戰兇險,薛將軍本打算讓蕭晴去他的將軍府住上一陣,可蕭晴一聽他要去原西信都,便也跟著去了;一路上沒有馬車,風餐露宿十分辛苦;為了縮短行程時間,他們基本不紮營,天朗只是便以天為被、地為席,晚上圍在火堆前邊也睡了。

這幾日蕭晴擔心自己的臉被曬傷,將自己給裹成了粽子,只露出一雙晶亮的杏子眼;前世她因極不注意養護面板,終而成了面板黝黑粗糙的醜女,被人諷刺、被心愛之人嫌棄,這一世她斷不能重蹈覆轍,女為悅己者容,有了容貌才有悅己者。

況且身邊兒還有個優秀的追求者呢。

晚上蕭晴打盹兒時,薛辰逸總會牽著馬朝她靠近些,晚上也睡得十分淺,生怕蕭晴給人佔了便宜;倒也難為了薛將軍,白日趕路,晚上還得照顧著蕭晴,不過,看著小媳婦兒睡覺也不失為一種享受。

雖然現在還不是他媳婦兒,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