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給景予飛打過兩次電話,但態度都出乎意料地平和,就像和景予飛的關係根本沒發生過什麼變化一樣,只是要求來見見他,既不提她和喻佳見面的事,也沒再逼景予飛表什麼態。相反,每回還都不忘噓寒問暖地關心他幾句,說寒潮又來了,你一個人在這裡,衣服夠不夠,要不要我給你送只熱水袋來;甚至還說,我想給你打件毛衣,你喜歡粗毛線還是細毛線的?顏色是米色的好還是藏青色的好?對此,景予飛都語氣淡漠(以示彼此的關係沒有特殊的親密成分)且又小心翼翼地找理由拒絕了。但心底裡,他反而更添了幾分狐疑和擔憂,總怕許小彗是在耍什麼新花招,卻又猜不透她到底玩的什麼把戲。只有一點是肯定的:事情不會就此完結。這從許小彗那種儼然仍然是景予飛什麼人的姿態和語調裡就能感覺得到。而這一點,尤其讓景予飛極不舒服。
最磨人的,永遠是事態的不確定性。
不知不覺間,一個多月就這麼過去了。許小彗再也沒有任何動靜。其間,喻佳來看過景予飛,景予飛也回家過完了春節。雖然在喻佳來的那幾天裡,兩人出出進進的時候,景予飛曾有好幾次都驚出一身冷汗,恍然在身後什麼地方見到許小彗的身影閃動,卻都沒有得到確認。他希望那是自己的幻覺。喻佳也認為那只是他做賊心虛、神經過敏。她還特意挽緊景予飛的胳膊,說,要是真被她看見我們倆,不更好嗎?這樣她就可以死心了。
景予飛卻還是緊張地掙開了喻佳的手,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