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來見公公只是想問幾個問題。”
“先皇的?”劉雷靈敏的反問。
“沒錯。”林逸翔輕輕點了點下頭,見劉雷並沒有意思想要拒絕,便直接問了。“父皇究竟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劉雷雙眸緊盯著林逸翔,心知林逸翔是打算與林逸南開戰了,即使林逸南已經勝了,可這心高氣傲的洛親王也還是不服輸。
劉雷搖搖頭,低聲回答:“太醫殿的人全都過來了,說的話王爺您也都聽到了。”
劉雷答的敷衍,其實他也並不想趟這灘渾水。林逸南已經是皇上了,還能怎麼樣?況且林雲龍究竟是不是被人害死的,劉雷自己也說不準,因為他真的從林雲龍的身上找不到任何被人害過的痕跡。
林逸翔輕聲一笑,太醫殿的那些狗奴才們別人不知,難道他還不知?自從蘇長飛的事情後,林逸翔就對那些庸醫沒什麼好感,也知道他們都是怕死的主,有些情況他們必要統一口風,只為保住自己的性命。
“那……父皇給你的那封遺詔又是怎麼回事?”林逸翔見劉雷也不肯老實的回答自己這個問題,就換了個接著問。
劉雷皺了皺眉頭,這也是他說不準林雲龍死因的又一個原因,因為那遺詔,的的確確就是林雲龍親手交給自己的。而在劉雷當著眾大臣的面讀出來之前,他也並沒有想過,林雲龍會把皇位傳給林逸南。這對父子關係說好不好,說不好,好像也沒到水火不容那個地步,一個皇上一個皇子,都是城府極深,會使手段的人,林逸南身上的毒就是最好的證明。可鬥了這麼多年,先皇怎麼還是把皇位給了八皇子呢?
劉雷想不懂,猜不透林雲龍這一回的心思。他實話實話把真相告訴了林逸翔,林逸翔沉默了半晌後,又問了劉雷兩個問題就離開了。
劉雷在林逸翔走後便休息了,不為其他,只為天亮後他就要到林逸南身邊去服侍了。
林逸南的大膽讓劉雷不得不暗暗感嘆,任誰都知道劉雷對先皇的忠心,林逸南把劉雷留在自己身邊,無疑是一步險棋,可他卻好像完全不在意,大有隻要是個人才就要重用的架勢,也不管這人之前是跟在誰的身邊,為誰賣命。劉雷聽說,林逸南好像找了幾個太子的心腹,還有之前和南宮凌風走的比較近的。
夜深,人靜。陸之遙這一天沒事睡睡醒醒,也不知自己是睡了幾個小覺。只是覺得天寒了,人也就懶了,不愛動,不愛出門,只喜歡往床上軟榻上一窩,眼睛一閉就是最舒坦的事。
桌上的燭火還在燃著,陸之遙翻了個身,手不自覺的就往身邊摸去。撲了個空才想起那人不在身邊,雙眼有些幽怨的睜開,慢慢坐了起來想要下床倒杯水喝,卻在一腳剛剛落地的時候發現了屋內的人。
那人就那麼安靜的坐在不遠處望著她,在看到她發現了他之後淡淡的笑了。
清朗俊逸的臉龐在燭火的照映下愈發的顯得妖孽,一身明黃色的裝束,懶懶散散的姿態,寵辱不驚的模樣,不是林逸南又能有誰?
陸之遙眉頭一蹙後把腳又收了回來,坐在床上和林逸南直面相對。
“回來了怎麼也不叫我?”她有些不滿的問道。
“看你睡的香就沒叫。”林逸南聽出陸之遙是有小脾氣了,連地都不下了,只好起身主動到了她的身邊。“沒什麼事,只是想著見你一面就回來了,再過兩日就接你進宮。”
林逸南說著話時聲音很輕,還伸手揉了揉陸之遙本就已經亂了的長髮,眼裡是化不開散不去的寵溺。
眼下唯一能讓他亂了心思的,也就只有眼前的這個了。
陸之遙低著頭,出神的看著林逸南身上的衣服,還用手摸了摸那用金線勾描出來的龍形圖案。
這身龍袍穿在他的身上是極合適的,不得不說,林逸南穿什麼衣服都好看,但如今穿上了這身衣服,又好像和以前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依舊淡然,沉穩,可骨子裡與生俱來就帶著的傲氣和高貴,又一下子又冒了出來,讓人無法小覷。
陸之遙看那衣服時的神情讓林逸南有些哭笑不得,她什麼好東西沒見過?現在看這衣服倒像是看寶貝一樣了。
“怎麼,也想試試?”林逸南打趣的問道。
陸之遙驚恐的抬頭看他,連連搖頭。開玩笑,這衣服是什麼人都能穿的?
“想穿就穿,本就是為你搶來的,怕什麼。”
林逸南為陸之遙攏了攏她耳邊的碎髮,嘴裡說著讓陸之遙註定又要幾個時辰睡不著的話。
林逸南這幾天一直都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