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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錢、錢、錢。

“總算你這個當姑姑的明事理,不想某些人,老婆都看不住弄的孩子沒人教。”冬瓜媽兩隻蒲扇手在臉旁晃了晃,伸出五個指頭。

“五百是吧。”溫昕看著冬瓜媽,語氣平靜。

“五百!你打發要飯的呢!”冬瓜一臉的不耐煩,翻了幾下手,“五千!五千賠我們小羊這一顆牙。”

溫昕眼一眯,這是要獅子開口亂咬人了。

“五千好像也不大夠吧……”

就在溫昕權思著怎麼應付的時候,一個被她明令呆在裡面不許出來干涉他們家事的人,很不自覺的走了出來。

黃小羊見了厲銘辰就像耗子見了貓,嗖一下躲到了媽媽身後,“媽媽,就是這個人,溫暖管他叫小姑父。”

“他打你了!”冬瓜媽怒。

“沒。”雖然沒,可還是怕,黃小羊縮縮脖子。

“瞧你這點出息。”她點了下兒子腦門,“你說五千少,意思是能給的更多唄?”

“是。”厲銘辰點點頭。

溫昕恨不得咬死這男人,他沒事出來搗什麼亂啊。

“你能做的了老溫家的主?”

厲銘辰笑笑,站在溫昕身邊,突然一伸手把溫昕拉進懷裡,“你說我做的了主嗎?”

厲銘辰肩章上的星星晃的冬瓜眼睛花,她吭哧一聲,“你說賠多少。”

“最少一萬!”厲銘辰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大家面前晃了晃。人群有點躁動不安,而溫昕的頭已經明顯開始發暈了。

“厲、銘、辰!”她咬著牙叫他。

少校先生卻沒回應,只是五指張開摟著她輕拍了肩膀兩下,像在安慰。

“一萬可以給,但有個前提條件。”

“什麼?”

“我需要看清溫暖當時到底是怎麼打你兒子的。”

“小姑父,你是要我再揍他一次嗎?”聽到鐵定要賠錢的溫暖有點沮喪,可聽說還能再揍黃小羊一次,溫暖躍躍欲試的準備再變本加厲一次。

小拳頭團的怦怦緊,溫暖恨恨的瞪著黃小羊。

“你要演黃小羊,被打的那個。”

早快渾身虛脫的溫昕再看不下這場鬧劇,她滿腦子想的就是一會兒該如何收場。分心的溫昕壓根沒注意戲已經到了□部分。

溫暖倒在地上扮演著傷殘人士“黃小羊”,感受著一下一下的拳頭。

“你就是真打我出出氣也無所謂的……啊!”溫暖忍不住說話的時候,剛一開口,她和壓在她腿上的黃小羊都愣住了。

“演完了嗎?演完了拿錢咱好走人。”

“嘟嘟,我呢牙尿呢。”溫暖再張口,兩個大門位置光禿禿的什麼也沒有。

夏天來了,換牙的孩子真多啊……

溫暖一臉可憐巴巴的爬起來,捂著嘴巴看厲銘辰,剛剛一使勁使大發了,倆個牙都頂飛了。

“你們兒子掉了一顆,溫暖掉了兩顆,剛剛的價錢,兩萬拿來吧。”厲銘辰端了把椅子,橫起一條腿坐在上面,別說軍容了,連眼神都和街上的地痞也沒什麼區別。

“是,是你要我們兒子演的,這是誤傷,怎麼好要我們賠錢呢。”剛還覺得厲銘辰一身正氣的冬瓜媽此時,有點怯場。

“哦?那也是我要你們兒子和我侄女說難聽話的!本事了你在這裡再說一遍,厲爺我今天把你老公一嘴牙都打光了也不帶賠一個字兒的。說,現在就說,我聽著。現罵現打,送貨上門,說啊!”

軍中訓兵的嗓門聲用在小小的超市裡,房頂都被震的轟轟直晃。一直站在冬瓜媽身後的竹竿爸縮縮脖子出聲,“就是小孩子玩鬧過頭了,小羊的牙鬆了好幾天了,今天肯定也是和溫暖一樣,趕巧掉了,不是溫暖打的,那錢我們不要了,不要了。”

“牙的問題不算,可溫暖這臉上的傷……”厲大爺不依不饒。

總算把黃小羊家硬塞下的五百元退回去,溫昕鬆口氣,心裡卻是堵堵的。她折回屋裡,等著少校,“厲銘辰,就算你這流氓辦法確實有效,可也不能拿暖暖的牙開玩笑啊。”

“牙早晚都要掉,就像我的名字你早晚能記住一樣。”厲銘辰痞痞的看著溫昕。“而且我倒要看看,那些難聽話以後誰還敢再說。”

領口微開的厲銘辰,脖子上的喉結一滾一滾,把溫昕再多的不滿也全堵了回來,最後只轉身小聲說了句:“活土匪。”

“小嘟父,小嘟父,”剛跑沒影的小溫暖又小飛俠一樣衝進屋裡,“你把壞人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