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行時,嬤嬤就三申五令過絕對不能交出真心。是她傻!還妄想能攀上枝頭變鳳凰。
他冷眼看著泫然欲泣的她,他的話或許重了些,但他沒要她守身,她也沒為他守,既然如此,他們之間純然是金錢交易,不是嗎?
她很美,卻俗豔得不適合他,固定要她,純粹是懶得換人,早知道這樣會引來她的遐思,那他乾脆整個迎春閣的姑娘輪著叫,不就可以省卻這些麻煩了?
豔紅仍不死心的問:
“那你為什麼讓我到你家?”
徐御徵輕描淡寫的回答:
“要到我家不是你提出的嗎?”
“可是你也沒拒絕呀!”
徐御徵沉默不語。他確實是可以拒絕的,豔紅吵著要去的那天,剛好他正被父親的催婚弄得心煩,才順了她的要求。
他輕嘆一聲,沒有再說出更傷人的話。
“御徵……”豔紅仰臉低聲喚著,企圖挽回。
徐御徵輕輕推開她,“好聚好散,你不該把心放在我身上。”
同樣帶著乞求,面對豔紅只讓他不耐,腦子裡盈滿的都是雲珏滴在錦被上的淚漬。
他以為自己終其一生揹負著徐家的深仇不談情愛,沒想到雲珏會這麼硬生生地闖進他的世界,佔據了他整個心思,讓他有了想跟某人長相廝守的念頭。
雲珏……
唉!自己不知道是中了什麼蠱,竟然會離不開她。回去吧,順應自己的心!
徐御徵大步離開迎春閣,踩著清晨的薄霧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徐御徵一回到家裡就覺得不對勁,連一個人影都沒看見,旺伯隨父親到南投開會,但阿勇、張嫂呢?他們應該早就起床了,怎麼全家靜寂的像座空城?
身後突然傳來啪答啪答的跑步聲,徐御徵回頭,原來是阿勇急匆匆的從外面跑進來。
一見到他,阿勇連忙說:“少爺!不好了!雲小姐昏倒了!”
“什麼!?”
徐御徵聞言一衝,馬上來到文珏雲的房裡。只見張嫂拼命在不省人事的她鼻前抹清涼膏,還用力的在人中、肩頭揉按。
徐御徵萬分不捨的接過虛軟的她,“怎麼會這樣?”
一旁的阿雪抽抽噎噎的說:“我也不知道,我進來時就發現小姐昏倒在床上,連被都沒蓋。我一摸她的手發現體溫很高,就趕快叫阿勇去請醫生來。”
徐御徵還沒開口,阿勇就急著說:“我剛剛跑到老醫師那裡,醫師孃說他昨天晚上出診還沒回來……”
一聽到這裡,徐御徵二話不說地連被抱起文珏雲,“阿勇,你去開車,我們到醫院,快點!”
在車上,她蒼白的臉色刺痛了徐御徵的心,他戒慎恐懼地撫上細緻完美的臉龐,低語著:“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千萬不要有事啊!”
如果他沒有撇下她,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件事。
徐御徵對著昏迷不醒的她說:“快點醒過來,我不再追問你的身世。只要你趕緊醒來,我不會再不理你了!”
清晨的車輛很少,很快的就到了醫院。
徐御徵拒絕讓阿勇接手。“你先把車停好,我帶她去找醫生。”
這是他的寶貝,他要自己護衛!
把文珏雲放在病床上,徐御徵坐在旁邊握著她的手,目光依舊牢牢的鎖著她不敢移開。
護士來量血壓、測溫度,一看,驚訝的說:“文小姐?”
徐御徵抬起頭來,不解的說:“你認錯了,她不姓文。”
護士仔細的端洋,“怎麼可能?她是文小姐,文珏雲小姐長得那麼漂亮,我看一次就記住了。雖然隔了五年,但是我絕對不會認錯的。”
徐御徵還想再問,看到醫生剛好進來便閉上嘴。
“文小姐?”年輕醫生髮出跟護士一樣的驚呼。
徐御徵眉頭緊鎖,卻先問最重要的問題:“她要緊嗎?”
醫生審視一番之後說:“有些發燒,待會打上點滴,休息一下就會投事了。”
“她為什麼一直昏迷?”
“可能受到刺激或者太累了吧!”醫生聳聳肩,“應該沒有大礙。”
徐御徵起身跟醫生握手,“謝謝!”懸著的心總算落地。
醫生在寫完病例之後,就走出病房了。
徐御徵默默看著護士幫她打上點滴,在護士要出去之前他問:
“你能告訴我怎麼會認識……文小姐的嗎?”真可笑!直到今天他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