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集團來查地下錢莊的事兒了!”康寧著急的說道。
“什麼?”吳中信半晌沒有動靜,康寧也沒敢催問,而後,吳中信終於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於是,康寧把張揚來到海州以及對大頭陽說的話又敘述了一遍。
“我知道了,我得好好想想,隨時保持聯絡。”吳中信掛了電話。
康寧和大頭陽戰戰兢兢離開了茶樓。而正在家中的吳中信掛了電話之後,迅速開啟了書房夾層的暗門,又開啟了保險箱,看了看裡面的假護照、現金、卡,這才長長出了一口氣。
而康寧則是趕到了一處小區,這個小區裡有他一套閒置的空房,關於地下錢莊的賬目,他都是放在空房衛生間馬桶水箱後面牆上的暗格裡。暗格的瓷磚能夠活動,而且非常不顯眼,本來,康寧沒事兒是不會去看這個的。但事發突然,他總得去看看才放心。
康寧拿出完好無損的賬目,也和吳中信一樣,長出了一口氣。
只是,他剛出完氣,就聽到了身後的笑聲。
康寧還沒轉過頭來,趕到頭部一陣劇痛,人倒在了地上。
當他醒來的時候,賬目已經不見了。
康寧徹底慌了,只得又給吳中信打了個電話。吳中信大吃一驚,心想,這絕對不可能是天機集團的人,恐怕是政治對手或者是道上求財的人,他一邊安慰康寧不要太過驚慌,一邊也在安慰著自己。
這個電話過後,吳中信和康寧都偷偷做了一個決定,三十六計,走為上。兩人自然是相互不會通知,假護照和錢早就準備好了,帶上老婆孩子目標太大,還是先走了再說,畢竟老婆孩子沒有犯法,只要自己走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兩人的想法驚人的一致,都選擇在晚上打了一輛計程車直奔機場。
吳中信走的匆忙,給秘書交代的是要去會一個老朋友,取消明天所有的活動。他同樣沒有發現,計程車後面,還跟了一輛計程車。
此時,在山州的沈知魚的電話響了起來,兩分鐘後,沈知魚掛了電話,稍加思索,便撥通了山海省紀委某領導的電話。
吳中信和康寧前後腳到了機場,兩人均換成了普通打扮,領子豎起,帶上了帽子,還都配上了顏色稍淺的墨鏡,你別說,這兩人這副打扮,恐怕相互之間都不好認出來了。
候機的時候,兩人還真就坐在前後排,但相互沒有認出來。
這次的跑路太匆忙了,連吳中信都在想自己怎麼如此衝動?不過很快他就找到了原因,其實他早就想跑了,在老齊跑的時候他就知道,只是不知道會來得這麼快而已,所謂康寧那邊賬目的消失,只不過如同薩拉熱窩暗殺事件一般,導火索而已。
康寧比吳中信更擔心,因為賬目裡面記錄的資料太驚人,這裡面有的還有吳中信的簽字。之所以簽字,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兒,幕後老闆畢竟是吳中信,他不籤怎麼走賬?這一筆筆的巨大數字總不能隨便就記下拉倒吧?
坐在後面的康寧不經意地抬頭,卻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干人等,均是深色西裝,領子上的徽章在候機廳裡閃動著冷冷的光芒。
“行了,老吳,抬起頭來吧,沒想到你真想跑。”來人是海州市紀委書記,省紀委來不了這麼快,他是來打前站的。
康寧眼見這些人是紀委的,這才發現前面坐著的人是吳中信。
第77章 酒會
康寧立即低頭,穩定心神,假裝擺弄手機,他心想,既然沒有公安和檢察院的,那就是不知道自己也要跑。他想得沒錯,這些人帶走了吳中信,並沒有搭理他。
直到飛機起飛,康寧才常常出了一口氣。事出匆忙,他隨便買了一趟去往外省的航班,心想到時候再轉機吧,只要出了國,有錢就好辦。
康寧僥倖得脫,也確實是張揚分身乏術,他跟著康寧進入房中,打暈了康寧,取走了賬目,眼看裡面有吳中信的簽字,轉而去盯吳中信,沒想到吳中信早就有要跑的想法,晚上立即就要跑。
張揚跟上之後,給沈知魚打了電話,又把賬目拍了照片,發給了沈知魚。
等到沈知魚告訴張揚,吳中信已被雙規,張揚這才想起康寧,沒想到康寧已經跑了。
根據張揚提供的材料,紀檢部門和眾多相關部門聯合辦案,順藤摸瓜又發現一批貪官,其中有的如老齊,已經跑了,只能延伸調查,而有的是正準備跑,果斷拿下。
這一仗,收穫頗豐,張揚心想,自己的運氣也太好了,吃了兩塊把子肉,直接把吳中信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