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後座上,謝謝。我沒有什麼反映的把禮盒送到車後座的位置,然後退出來,就在我出了車子,轉身還沒有直立好身體的時候我又撞到了木羽身上,我氣不打一處來:你不長眼睛啊。木羽的眼睛開始有笑容,嘴角輕翹,象我剛才看他的那種輕蔑的表情,不過他更多的是輕佻,他連對不起都沒有說就進了車裡,發動車子,我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走,我還沒走幾步,聽到他喊:十八小姐,等一下。我以為他是想說對不起,心想好歹也給人家一個機會,於是回頭等他說話,木羽搖開車窗,一臉的無賴和壞笑,他伸出一隻手指頭在他的嘴唇上輕輕的撫摸著,我發呆的看著他,正不知道他想說什麼的時候,他說:剛才,我是故意的。然後我還沒有反映過來,他開車走人了。過了好久我才反映過來,連發脾氣的物件都沒有了,我只有原地打轉兒的份兒,就像韓國電視連續劇中的女人和別人生氣的時候才有的表情,而且是被搶白以後才有的表情,嘴裡只能以響聲詞結尾:哼,哼。。。切。。哦。最後我鬱悶的說了一句,並不連冠,很斷續的一句:我,,靠。

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女老總已經把花掉的妝容補好了,看見我就問她剛才的表現如何,我說表現已經超級棒了。人生在世,混商場,混市井,混社會,混職業,都要有一種可以供參考的表相,需要讓人認同,女老總要別人認同她艱難的創業和今天的輝煌,她才能活得既能炫耀自己的奮鬥苦楚也能活得高人一等;木羽要人認同他記者的角色,不斷的適應迎合自己要採訪的人,他才能不辱沒自己名記者的席位和優厚的的出場費;我要女老總認同我的工作角色,我才能讓我自己有正常的生活費,才能好好做好小人物的全部。儘管不同的角色也都會有自己的得意之處和不爽,可是生活本身就是一門純粹和通俗相綜合的藝術,讀得懂讀不懂都要硬著頭皮去琢磨自己能確定的含義或者真理,然後不管自己的前方是不是有光亮,都要前進,我還記得有一個小女生正在上大學一年級,她問我生活是什麼,我很深沉的說:其實活著是一種掙扎,就是一種自我抵抗和自我承受的掙扎,如果放棄了這種掙扎,沒有人會覺得你偉大或者真心得從心底去憐憫你,反而會說你懦弱或者天生如此。也許我們的現實生活中並沒有這樣慘烈的悲壯,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觸控的,那就是天上不會掉餡餅。

女老總的桌上經常放著一本書,是吳士宏的《逆風飛揚》,上面有吳士宏的親筆簽名。女老總說她最崇拜的人就是吳士宏,然後由此引申為:如果女人成名了,家庭就不會幸福。比如吳士宏,比如她自己,女老總崇拜吳士宏我不反對,但是不能因為崇拜的這個人,連帶著自己家庭生活不幸福也要歸結到人家身上,自己沒有經營好的幸福卻美其名曰拿某個名人來論證,這未免有點兒賴帳的嫌疑。我也奇怪,當初曾經供過患難的夫妻,為什麼在苦盡甘來的將來卻變得那麼陌生和難以相處,以前那些很難很煎熬的日子都咬著牙一寸一寸的抗過來了,為什麼現在變得那麼難以溝通?

木羽的電話是在離開我們公司一個星期之後打到我的辦公室,當時我還是很禮儀的接聽:您好,我是……,請問您有什麼事兒?這種模式是標準的迎賓待客的套路,我背的比電信的小姐還要清楚。然後我聽到那個不懷好意的男人在電話那邊的笑聲:是我,想你了唄,怎麼,不記得我是誰了?用不用我幫你想想? 我把電話筒拿開,距離自己的耳朵有半米遠,然後吼:你丫化成灰,我也記得!然後我砰的一聲結束通話電話。大概五分鐘後,電話響了,我想都沒有想,抓起來就喊:你還想幹什麼?完全沒有了禮儀的套路,就像電視劇《馬大帥》中的範德彪那樣,完全忽略武林套路,但是隨後電話那邊的聲音讓我感覺不對,這一回是女老總嚴厲的聲音:十八,你幹什麼呢?有這麼說話的嗎,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我嚇了一跳,不過還好,我本來是想在剛才那句話的前面加上一句:他媽的。但是由於極其生氣,所以就忽略了自己草擬的文稿,我灰溜溜的來到女老總辦公室,解釋說自己的一個朋友做的事情讓自己很生氣,女老總才收起板起的臉,緩和了一下語氣:我說呢,剛才木記者說你的電話打不通,所以打到我這兒了,對了,他上次走的時候忘記帶走公司的簡介和照片這些資料了,下午你給他送過去吧,順便把專題的構思確定一下。我心想木羽肯定是故意忘記不拿的,因為我已經把這些資料很明確的擺在了他的眼前,作為一個記者,怎麼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我遲疑了一下對女老總說:真的要做這家的專題嗎?我以前在報社實習過,他的費用很高了。女老總想都沒有想:當然,這家的費用是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