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扳指往店內走去,邊走邊說,“是提現還是要卡,還是支票。”
梵音愣愣回神,店家竟然答應給三十萬了?!這個白玉扳指真這麼值錢嗎?梵音當下一喜,“卡!”
三十萬元的醫療費解決了,壓在梵音心頭的巨石也隨之消失,早知道她應該把價格報的更高一點……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她一邊懊惱一邊屁顛屁顛的去了醫院,將醫療費付清,為方便照顧殷睿,她特意讓醫院將她與殷睿安置在同一間病房養病。
期間,她瀏覽了熱點新聞訊息,對於爆炸案的描寫只寥寥幾筆,並未與綁架案相聯絡,自那日之後關於殷睿的綁架案便悄無聲息,社會各界都在做各種猜測,為什麼恐怖綁架案會忽然沒了音信,是已經私了?還是在進一步交涉?或者恐怖分子已被控制。
很顯然,殷氏一族已將這起綁架案力壓下來,無論外界怎麼猜測,這個名流界的帝首、雄踞西方國度的財閥家族都不屑於作出任何回應。
梵音莫名的覺得悲哀,為殷睿覺得不值,身為家中長子,何以會遭受如此冷漠的待遇。
在醫院修養了半個月,殷睿的氣色一日日的恢復,卻仍然未曾醒來,他似乎陷入了一場長久的夢,不為人知,卻讓人沉淪。
梵音卻一天天焦慮起來,病房外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聞風而到的小姑娘們更是經常將病房堵得水洩不通,鮮花塞滿了整間病房。
用她們的話說,看一眼蒼城史上最帥的住院者,死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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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睿醒來
梵音經常為了阻止她們拍照,而用被子將殷睿捂住,護士小姐們也幫她遣退那些激動閒雜的人,就連蒼城市的記者們也開始踩點拍照。
梵音擔心事情傳出去,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在半個月後的深夜,連夜將殷睿轉移到她提前租住的出租房內。
那是一間位於六層居民樓頂樓的小閣樓,不足15平米,為了省錢,她幾乎拼了老命跑遍了蒼城市的出租房,找到了這間便宜的房子。夏天炎熱的讓人窒息,這閣樓狹窄低矮,好在外面是一個大天台,她無事的時候,將殷睿扶出去曬曬太陽,吹吹夜風。
梵音常常悲憤的想,為什麼她要為殷睿做到如此地步,白天要出去做兼職為殷睿賺得護養費,晚上又要為了照顧他而徹夜難眠。
可是,情不知所起,才一往情深。
一個月後的午後,梵音做完苦力回來,手上攥著錢,像往常一樣,站在天台上跟隔壁閣間的男人大吵起來,這個男人天天把垃圾扔在她家門口,看她是個小姑娘天天有事沒事的欺負她,這樣的吵架聲每天一次已經持續了半個月。
“你自己沒長手嗎?天天把垃圾丟我家門口,你什麼意思?”梵音把垃圾撿起來重新丟回去,剛開始她還老好人一般天天幫他處理垃圾,可是這個男人越來越過分,堆的垃圾越來越多,簡直懶到抽筋,還經常不經過她的允許衝到她的房間裡借醬醋油鹽。
那男人擺明了欺負她,見垃圾被丟回來,當下脾氣一來,一腳踢回到梵音家門口,一副痞裡痞氣的樣子靠在天台上,“我就丟了怎麼了?咬我啊!”
梵音疲憊的直想倒頭就睡,全身疼得要散架一般,回來又受這等欺辱,當下牛脾氣也上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垃圾袋子撕開,將垃圾全倒在男子的門口,拍拍手就要進屋。
男人臉色一黑,大步走過來推搡她,“挑事兒是吧?想打架是吧?”
梵音被推的一個踉蹌坐在地上,瞪著眼睛看他。
男人欺負的正在興頭上,見她一對大眼睛憤憤的瞪他,當下痞痞一笑,“與其天天伺候你屋裡那個癱瘓的殘廢男人,不如好好伺候伺候我,把爺伺候高興了,爺給你雙倍的錢怎麼樣?”
梵音一蹬眼,這個男人竟敢說殷睿是癱瘓殘廢?
“你才癱瘓殘廢,你全家都癱瘓殘廢!”梵音氣的滿面通紅,毫不示弱的回嘴道。
痞男人見她毫不示弱,當下伸手就要去撕扯她,誰知手還沒伸到梵音的面前,便被人牢牢的遏制住手腕,只聽“咔嚓”一聲,骨頭碎裂的聲音。
梵音深深吸了一口氣,猛地回頭看去,時光掠影,朦朧旖旎,將殷睿淨白的面容顯襯的猶如夢幻。
“哎吆!”痞男人驚呼一聲,愕然發現那個躺在床上一個多月的男人竟然能走動,還有這麼大的氣力,當下驚恐的瞪大了眼,這男人不是癱瘓在床嗎?
“滾。”殷睿低怒的冷冷說了一句,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