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眾人異口同聲回答,心中信服。
山道狹窄崎嶇,天色漸漸轉暗,為了不暴露行蹤,眾人並沒有點燃火把,只能緩步前行著。
";慢著!";眾人正走在半山腰,鄭克爽卻是突然出聲制止,反身走了幾步,循原來走過的地方。
陳近南不解望著白衣男子,只見鄭克爽盯著一一方石塊目露沉思。
片刻後,鄭克爽的嘴角忽而勾起,果然從石塊突了地面寸許出來,應該是寶藏機關了,剛才若非時時刻刻注意著龍脈走向,大概也會大意錯過。
白衣男子也不多說,直接上前伸出手,向半尺見方的石塊用力按去。
突然,";軋軋";聲響響起,在寂靜的夜晚份外觸耳,只見在男子用力按了石塊以後,山壁竟然緩緩凹陷下去,露出一個僅可容一人透過的入口。
陳近南見狀,喜道:";二公子,這是寶藏的入口?";
見中年書生難掩喜意,鄭克爽也不禁對眾人點頭,笑道:";走吧,不必耽誤時間了。";
說罷便領先貼壁而下,鑽進黑沉沉的小方洞去,其餘人皆是目露喜意,相視對望一眼,紛紛鑽了進去。
眾人點起了火把,火光照亮了通道,只見這通道先往上斜斜伸延達五丈,又改為向下斜伸,且頗為陡峭。
眾人向內走著,另一條廊道出現眼前,末端沒入暗黑裡,令人難測遠近深淺。
但撲面而來的空氣更覺清新,並沒有想象的那麼潮溼窒息。
鄭克爽正要跨步入門,忽然機括疾響,眉頭微挑,連忙讓眾人退後,果然洞內異變突來。
十枝特長特粗的精鋼箭矢,似是雜亂無章的從另一端暗黑處疾射而至,破空聲帶起激厲的呼嘯聲,在這寂靜的地下廊道更份外刺耳。
填滿廊道僅容人立的空間,除非他們能變成紙張般薄,否則休想避過。
此種由機括髮動的超級勁弩,比諸一般弩弓發出的弩箭,要厲害百倍。
唯一躲避之法,就是立即把門關上,躲在門後。或者已極快的收手到達對面,將機關關上,眾人才能一同透過。
可是如此密集的箭雨,就算憑陳近南的身手,也無法反應這麼快。
鄭克爽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陳近南,兩人心中默契,陳近南點點頭帶著眾人向後退了數步。
“二公子,您小心。”言語中難言擔心,鄭克爽對他笑了笑,抽出腰間長劍,一個縱步,閃身向前。
";叮叮";兩聲,鄭克爽的長劍已經擊飛了迎面射來的兩枝勁箭。
他用的都是卸勁的手法,令箭頭失準錯開。
餘勢不止下,竟硬生生破壁深入盈寸,可想箭失的力道之大!
猶如暴風驟雨般的強勁箭雨,封閉了整個空間,白衣男子卻是面色如常,身影飄逸迅捷,幾個眨眼的功夫,竟已經到抵達長廊盡處。
陳近南看到男子安全到達終於送了口氣,當眾人到達長廊對面時,這才發現左方出現另一廊道,連線另一空間。
穿過廊道後,眾人高舉火熠。定睛一看,立時愕然以對,面前是兩個一摸一樣的四道石門!
這個尋寶,不過是,才剛剛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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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千里之遙的京城,此刻吳三桂欲意造反的事情已經暗中彙報到了京城,康熙小皇帝震怒當即下旨給明珠、索額圖準備庭議撤藩之事。
次日清晨,康熙便召集眾王公大臣,在太和殿上商議軍國大事,小皇帝居中坐於龍椅,親王、郡王、貝勒、貝子、大學士、尚書等大臣分班站立。
康熙拿出了朱國治呈來得奏摺,說道:“雲南巡撫朱國治上奏,吳三桂養兵買馬有意謀反,對於這件事該當如何,大家分別奏來。”
諸王公大臣傳閱奏章後,康親王說道:“回皇上:依奴才愚見,不如削藩,讓平西王吳三桂交出兵權。”
康熙道:“何以見得?你且說來。”
傑書道:“上次三藩藩主自請撤藩,皇上你您體恤他們的功勞和才幹因而拒絕。可是沒想到吳三掛包有歹心,這樣的奸臣如何能容?”
康熙點了點頭。
保和殿大學士衛周祚白髮白鬚,年紀甚老,說道:“以臣愚見,憑朱國治一人之言,並不能當真。此事須三思而行,不若朝廷溫旨慰勉,側邊警告試探一番,說三藩功勳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