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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韜,你太過分了!曉恩才不會喜歡上你,你簡直……”紀連氣得猛喘,無法繼續罵下去;因為那拳揮出後,他疼得臉也扭曲了,忙張開那隻手在空中猛甩。老天爺!難怪古人要說:“君子動口不動手”,這陳小韜的肉簡直硬得跟石塊似的,這一動手還真痛得要人命!不過,這就叫做不是不報,現在就報……好不容易恢復了些,紀連扯著嘴角竟笑了出來。
小韜暈頭轉向地再度出現在窗戶外,顯然有些迷惑自己怎會如此不濟?他兩眼直瞪著紀連。
“你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姓紀的,莫非……”小韜摸摸瘀青的臉頰,曖昧地笑起來。“你也愛上了恩恩是不是?喔——難怪你會這麼激動!唉!恩恩真是歹命,怎麼會同時被兩個軟趴趴的書生喜歡二呢?”
“陳——小——韜!”紀連燒紅著臉,狠狠地大吼:“你真是小人,我待曉恩有如妹子,你這麼汙……蔑人實在太過分了!你明知道……明知道我不可能……你……蕭先生,你別聽這人胡扯,他腦子裡有瘋病!我給他診斷過了,天底下無藥可醫……”紀連面紅耳赤地趕忙對松吟解釋。
面對眼前這一團亂七八糟,松吟終於澄清了誤會,他迫不及待地想見曉恩,卻聽到情敵這樣說,頓時心涼了一半。
“陳小韜,也許我打不過你;但是,只要我有一口氣在,我是絕對不會把恩恩讓給你。”他冷靜地注視著情場上的對手。
“姓蕭的,誰相信你這種話?你要是真喜歡她,就不會拿你的家世去壓她,這話簡直讓人笑掉大牙!你忘了嗎?你還當著我和浣浣的面,把恩恩送你的東西扔了!我現在慎重警告你,如今卜曉恩已是我的妻子,什麼讓不讓的屁話少讓我聽到!”小韜冷臉相向,下巴昂個半天高。
“不!你騙人,恩恩不會這麼對我的!”松吟憤怒地吼回去。
“嘖!你當初又是怎麼對她的?恩恩根本不適合你,她應該跟我,我會照顧她,愛護她,給她一切。”松吟激動的反應一一落入小韜專注的眼神裡,但嘴上卻反常地越說越肉麻。
“是呀!是呀!拿你三天不吭一句話的本事照顧她,問也悶死她了!”松吟撇撇嘴,把曉恩當日數落陳小韜的話全提出來。
小韜眉毛一挑,被激得跳起來,大喊:“你說什麼?”
“我能說什麼?這是曉恩跟我說的,你自己是什麼德性難道還要人捧嗎?”松吟雖將了他一軍,心情卻並未因此而大好。
“她真這樣說?”
“騙人的是王八……”蕭松吟猛然收嘴,天啊!他在學恩恩說話,難道自己真思念她入了骨髓?
意外的是小韜居然大笑出聲,笑得松吟傻眼,他和紀違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陳小韜,你瘋了嗎?”紀連看不過去,生氣地罵他。
小韜勉力收住笑,咳嗽了幾聲,又整容板起嚴肅面孔。“你既然這麼在乎恩恩,為什麼那天要那麼說?”
“從一開始我就對她說過,事情可以攤開來講,我痛恨欺瞞,可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說謊,加上徐家莊那件事,我當然無法原諒她。”
小韜摸摸發腫的下顎,嘆了口氣,顯然也贊同他的話。“那丫頭的確會把人給逼瘋!這點我承認,有時候連我都會被她氣得想動拳頭。”
“你……你不會真的打她吧?”松吟嚇得跳起來。“她這麼嬌小,可禁不起你一拳,陳小韜,有什麼事都可以商量,你千萬別對她動手。”
“書生,看來你比我還疼她呢?……等等,我問你……”他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忽然正經地問松吟。“你真的不介意她的出身?”
松吟搖搖頭。“我想過了,那並不是她的錯。當日在山上,我把卜老爹和那位劉大叔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你們有你們的苦衷,雖然在我的觀念裡很難接受,我想,我是被命案的發生,還有被欺瞞給氣糊塗了。我是真的愛她,陳小韜,你能瞭解嗎?”
“少跟我說那些噁心的情話,你留著跟那丫頭說去吧!”小韜厭惡地搖搖頭。
松吟眼睛連眨也不敢眨一下,他心跳得好快,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陳小韜的意思。
“我在這裡就把曉恩託給你了;不過,我把醜話先說在前頭,不准你再拿你那些嘔死人的家世和一團狗屎的清自去壓她,要是讓我知道曉恩受了任何委屈,只要一點點兒,我會帶人把蕭家洗劫得乾乾淨淨!”小韜一反玩笑態度,慎重地對他說。
“你……”松吟呆掉了,他聽懂小韜的話,天啊!是上天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