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1部分

給龜頭掛電話。”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這不僅是周杰倫的歌。

楚妖精幾次衝上去想打電話,都被西瓜攔住,我對著笨笨狗使了個眼色,這“二把刀”現在毫無疑問是妖精唯一信任的專業人員,楚妖精根本不看我的顏色,道:“牛仔沒事,要死的話已經死了,只是他身體素質太好了,再熬一晚應該沒問題,也可能馬上就死了。”弄得楚妖精哭笑不得。

天矇矇亮,我們掙扎著爬起,海灘還是寂寥無人。島中央樹上用褲子編成的SOS的記號,還在左右搖擺,愁沒渡江,秋心拆兩半,怕有人是上不了岸了。

阿楚和紅玫瑰打了起來,阿楚要搶紅薯,紅玫瑰不給。阿楚道:“這是我找到了,為什麼不給我。”

紅玫瑰不說話,但就是不給。阿楚力氣大,搶到了手,阿楚放在嘴邊,紅玫瑰哭了,阿楚呆了一下,環顧左右,這一群人都兩天沒吃飯了,都帶著狼般的眼珠子望著她。阿楚也哭了,她知道自己昨天多少還吃了一個大的,這批人都是顆粒沒進,阿楚猶豫了半天,咬著牙扔回給了紅玫瑰,哭著道:“我從來沒餓過這麼久,從來沒餓過這麼久,嗯,我再去找找。”

七爺嘆了一口氣,踉蹌著向電話機走去,一群人跟隨在他後面,三百來米的路走了將近半個小時

七爺艱難地把手抬起,撥起了號碼,整個手指都是顫抖的,按最後一個號碼時,阿楚從山後大叫道:“雙懿!是雙懿!”

七爺用力掛了電話。我們全場驚呼,七爺卻突然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激起半卷塵土。

南瓜淒涼地大聲叫道:“七爺……七爺……嗚哇……”

蝴蝶蘭也哭了,道:“不是……不是……”

七爺猛烈地睜圓了眼睛,大罵道:“哭喪啊,老子還沒掛,一晚沒睡,睡會還被你們吵!”

紅玫瑰抹抹眼淚,遞給他一個紅薯,七爺轉過身去,道:“去,給雙懿。”

沙灘上,周雙懿像一灘爛泥般倒著,衣服已經不成樣子,昨晚風急雨驟,茫茫大海,真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那個被冬瓜譽為生平所見最完美的背部,都是傷痕和青淤,雙懿見到我們只會動嘴唇,已經發不出聲音。

狼吞虎嚥了一個紅薯後,周雙懿馬上吐了出來,然後就吐出了很多海水,這是我永生難忘的一次恐怖記憶,那種嘔吐,簡直觸目驚心,感覺肝和膽都要被吐了出來,雙懿,昨天還是一個絕色美女,現在就是一個垂死掙扎之人,吐得眼珠都快爆出眼眶。

冬瓜過去扶著她,良久,冬瓜被突然摔倒在地。周雙懿怒視著冬瓜道:“誰讓你扶我的!七爺,給澳門的電話打通了,但沒用,他們說這裡是日本領海,如果闖進來會很複雜,他們沒有這個許可權。”

我們佇立在風中,像一群亞細亞的孤兒,冰冷的絕望。

“但,我昨天晚上游到一個海島上,正好碰到了一艘偷渡去日本的漁船,船長答應走了我今天上午過來救我。”

上島的第三天,也就是公元二零零八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上午十一點十六分二十九秒,我們被一個專業偷渡的福建船長救上的船。

那一天正好的聖誕節,耶穌在一個馬棚裡呱呱落地,感謝上帝,感謝主,你是人類一座永恆的燈塔。

後來終於上岸了,七爺、南瓜、紅玫瑰、琴王還有楚妖精,都成為了虔誠的基督徒,這是後話,在此不表。

第七十一重返人間

那個福建船長姓施,很灑脫地一笑,五短身材,兩眼卻冒著精光。跑江湖又撈偏門的大多很四海,他對我們的來頭,對我們為什麼會像一群叫花子般流落在荒島,統統不問,卻早已安排了一桌飯菜,讓我們感動了半天。

面對一桌飯菜,紅玫瑰卻還緊緊握著最後一個紅薯,把她烤熱,又不捨得吃。我們哈哈大笑,紅玫瑰盯著紅薯調皮道:“再看我,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吃掉。”說完,眼紅紅地,對我們道:“你們知道這兩天最辛苦的是誰嗎?是我,我可一直想吃這紅薯,想得都夢見自己變成野豬了。”

白素素笑道:“哪有這麼漂亮的野豬。”

紅玫瑰緊緊將紅薯又揣回自己懷裡裡。

這船長夾了一筷子菜。道:“昨天傍晚見到那位姑娘在海里游泳,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看花了眼,看見了傳說中的美人魚呢?哈哈,幸虧停下了船。我一聽說這姑娘為了救自己的同伴,已經在海水裡泡了幾個小時,從一個荒島游到另一個荒島時,我就豎起了大拇指。這麼有情有義的女人不多啊,當時我就應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