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類有族群,同樣的狐簇亦有族群;而人類之間種族的界定是由膚色決定,狐族則是以能力的高低來作區別。
撇開未脫野性在山野或動物園裡供人觀黨的原形狐狸,所有的狐族與人類世界相處融洽,有能力的狐族還仍是有著一階階的差別。最高一層的叫狐神。即是人們口中常言的孤仙,在野史中常有記載接受民間的供奉,以能力保護人類的家宅為致被其它妖怪騷 2,能力次一級者為玉狐,多半在鄉野間磨練自身的能力,盼望有朝一日能登金狐之路。
但最為世人所知的,便是玉狐之流的狐族,且不論玉狐修煉是否遭受排他性強的人類追殺,玉狐為善為惡全憑已心,行善者常被當成金狐一般統稱狐仙,為惡者則被叫做狐精。狐仙與狐精雖是相同的生物,聽起來卻有天南地北之差的感覺,而是不被人類所知的,便是酒狐一族。
酒狐,顧名言之即是與酒有關的狐族,狐族生性嗜酒,所以對酒的要 求遠比人類高上許多。酒狐一族在狐族中個性最為溫和、擅於醞酒,其他的 能力卻與金派或玉狐差上老遠,既無法隨心所欲施展法術,天性又不喜爭端,所以酒狐多半能力與一般人類無異,除非遇上特殊狀況,否則潛藏在酒狐體內的能力不會引發出來,就算引發出來,也多半是極微小的能力,拿來嚇人說不定還會被恥笑。
這麼說吧!雖然是狐族,酒狐一族真是狐族的恥辱,沒有能力、只能和人類一般地生活,硬要說是狐精,還不若把他們當成正常人般實在點。酒狐多半在人群中混雜著,安居樂業直到老死,周遭的人還不曉得他們不能算是正常的人類。他們的存在再平凡也不過了,只除了犬科動物天性中較常人敏銳的感官和反射動作,否則真要抓住酒狐的小尾巴,那真是天方夜譚。
是啊,倪瓔歇身為狐族卻並非最好的金狐,而是連能力都無法控制的三流酒狐,連做女演員也不是最好的,更是個紅不起來的三流女演員,聽起來她是有那麼一點點悲慘,她想幹脆忘掉自己真實的出身當個平凡的人,偏偏又長得一副情婦臉,接了堆爛戲,出門就有太入戲的戲迷指著她大罵“狐狸精”,害她想忘也忘不掉自己的身分。
她能哭笑不得地告訴那堆戲瘋子,給她“狐狸精”三個字都還太高攀 她的身分了嗎?她只是一隻連玉狐衣角都構不上邊的酒狐而已,也許她該對 送給她這三個字的人道聲謝,他們在不知情的狀況下反倒把她的身價給抬 高了……笑話!
倪瓔歇精神不濟地出現在片場,遊魂般地四處飄移,一副快掛了的樣子。
鍾秉鈞見遲到一個半小時之久的女主角終於出現在片場,二話不說地朝她開罵,“倪瓔歇!你死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人全在等你?”
“等?今天早上有通告嗎?我怎麼沒接到?”雖然疲累,但倪珊歇仍帶上 一臉驚異的笑容,沒打算將她昨晚的行蹤透露給他知道。要是鍾秉鈞曉得她又溜到沒有人注意得到的地方去狂笑了,他八成會把她的腦子扭下來,開啟看看是什麼事讓她笑得那麼“過癮”。有個和她生活二十幾年而熟知她怪癖的義哥不是件好事啊……
“我們昨晚臨時決定的,想通知你卻找不到你的人,你究竟跑到哪裡去了?”鍾秉鈞細心地注意到她眼窩的陰影,“整晚沒有睡,對不對?”昨晚工作人員向他告知她休息室外頭倒了一個被揍得扁扁的男人,正是糾纏倪瓔歇幾個月之久的登徒子,所幸那男人只是受點皮肉傷,送到醫院裡就沒事了,“那個倒在你門口的駱宜良又是怎麼回事?他為什麼會倒在你門口?”
倪瓔歇愣愣地看著急翻天的鐘秉鈞,連臉上的笑意看起來都有點呆呆的。“咦?”一夜未眠,她消化、吸收辭果的能力降低了不少,她目前惟一想到的的是天色好亮、小鳥在叫了,而她好想睡覺……
“倪瓔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鍾秉鈞簡直快被她氣翻了,她整夜未歸,而大陸這個地方她又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到哪裡去?再加上她房外倒了個男人,她則不見蹤影,嚇得他差點跑出去找公安報案,整個晚上都在找她,好不容易她沒事回來了,精神狀態看起來又不是很正常的樣子。
“沒有什麼事啊!”倪瓔歇淺淺甜笑,決定將昨晚差點發生的恐怖事件忘掉,最好也跟著忘掉凌睿晨留給她的氣味、他的殘酷,就讓他永遠有如遙遠不可及的星子,只能觀望,卻不能多作著奢想,她望著一臉緊張的鐘秉鈞,用與鍾秉鈞相反的茫然眼神回望,“鍾秉鈞,一定要現在補拍嗎?我精神不太好,拍起來會很難看,可不可以延到下午再拍?先讓我補個眠,”
“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