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他挺好看,會不會很奇怪?可是,也許是註定的緣分,別人覺得他相貌兇惡,她卻看著就感到安心。
咬了咬嘴唇,她抬頭看他。“大哥,你相不相信我?”
“相信。”
“那麼,信我一次。”她低語,伸手探向他溫暖的掌心。“我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纖細的手指觸到他的,立刻被他反手牢牢地握住。雷拓將她的手湊到唇邊,吻了一下,深深地注視著她的眼睛。
“這一生,雷拓定然不會有所辜負。”
關若月的水眸中蒙上一層動情的淚光,笑得幸福。
“我對大哥亦然。”
抬頭迎向他湊近的熱唇,眼角瞥見擱置地上的雙劍,她的眼波更柔,溫馨地笑了。
看來,以後紫電劍真正是屬於她的了,青雷和紫電,本就是雌雄情劍……
永不分離。
尾聲
冬去春來,轉眼又是鶯飛草長的時節。
綿綿細雨下了一夜,直到清晨方才停歇。和煦的陽光照著柳枝桃花上的水珠,份外美麗,微風陣陣,伴著些許泥土味的清香。
三月的江南氣候溫宜,西湖風光綺麗,自然吸引了不少公子王孫、詩人墨客;只見岸邊行人成雙,湖面上扁舟盪漾,一片嬉鬧笑語。
粗壯的柳樹下,一對男女並肩而立,欣賞著湖光山色。從背影望去,灰衣男子高大魁梧,白衣女子嬌小玲瓏,男子大手輕摟著女子的腰,而女子螓首則倚靠在他肩頭。
兩人之間情深愛篤不言而喻,幾可入畫。
站立片刻後,只見女子側頭說了些什麼,男子立刻點頭,兩人攜手並肩,循原路回到堤上,沿著湖畔繼續漫步。只是這麼一來,卻又吸引無數目光……只不過,是因為完全不同的理由。
只見那高大的男子膚色黝黑,相貌兇惡,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疤,加上腰懸兵刃,雖然衣裳整齊,卻還是活脫脫的一個土匪強盜樣,可是他身邊的女子卻嬌柔婉約,一襲白衣素裙,步履盈盈,更顯得清麗無雙,不食人間煙火。
兩人居然會走在一起,真好像是貂蟬嫁給了張飛,讓人側目不已。
有些人看著,不禁心頭暗想:這麼嬌滴滴的一個美人,為何竟會嫁了這麼個凶神惡煞?難不成這人是什麼地方的上匪太歲,強搶了好人家的女兒,來做押寨夫人?
也有人眼尖,看出少婦的小腹微隆,顯然已經懷有身孕,心中琢磨:也不知道是不是逼迫的,這女子一定是被搞大了肚子,萬般無奈,只能委身下嫁……唉!可惜啊可惜,好好的一朵牡丹花,偏偏插在了牛糞上!
有幾個特別大膽的,不住打量著那“命運悲苦”的美人,甚至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男子見那些目光如蒼蠅般,始終痴痴黏在愛妻身上,終於忍不住發怒,狠狠地瞪向那些人,目光中隱露殺氣。
看見他神色未變,目光已經如此兇惡,眾人頓時膽怯,原本走得近的也一鬨散了,紛紛轉移注意力,乖乖轉頭,努力地欣賞湖邊美景去。
少婦微微一笑,輕輕捏了捏丈夫的手,柔聲低語道:“大哥,又不是認識的人,和他們一般見識做什麼?”
男子臉上神色漸緩,長長地撥出一口氣,悶聲說道:“我不喜歡那些人看你的樣子,總覺得……是我欺負了你一般。”
“我喜歡讓你欺負,還不成?”她不假思索地說道,話一出口,才猛覺說得曖昧,十分不得體。白玉般的臉頰上忍不住泛起紅暈,低下頭去。
男子黑亮的眼中卻浮現笑意,突然攬住妻子纖瘦的肩,在她吹彈可破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呀!”女子大羞,低垂的眼中波光流轉,卻有喜色,半真半假地嗔道:“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你不是說喜歡被我欺負?”男子咧嘴笑道。“所以我自然也就光明正大了啊!誰叫我本來就是個莽夫。”
女子斜睨了他一眼,似在說他得了便宜還賣乖,卻抱住了他的手臂,朝他依偎得更近,臉上殊無半點惱色,兩人目光相交,俱是會心一笑,讓深情盡都流露在不言之中。
突然,一個萬分驚愕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關、關姑娘?!”
這聲音似乎有些耳熟……關若月調轉視線望去,頓時也錯愕了。“少王爺?”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平治少王爺蕭宇飛,和少王妃秦明月,兩人都是一身華服,身邊卻並無侍從跟隨。
蕭宇飛望著她,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原來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