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臺下面是一個短髮的青澀男生,在踮著腳尖遞著一個蒲公英給樓上的小女生,靦腆的臉上充滿了羞澀與幸福交織的表情。
那個時候花小米還專門百度了蒲公英的花語:無法停留的愛。聽起來是一個愛情的悲劇,但是那時候郭回見花小米愛這副圖得要緊,於是還哄她說:“無法停留的愛的意思是,我對你的愛永不會停止,沒有盡頭。”
那時的花小米還多天真,多浪漫,郭回這樣一說,更是愛不釋手,於是將這幅圖做了部落格的背景,一直未曾換過。
時隔一年,重新看見這幅圖,花小米當初的那些甜蜜卻變成了蠢蠢欲動的一些東西,一直在花小米的傷口裡面衝擊著,好似隨時都能決堤而出。
與原來不同的是,以前密密麻麻的日誌全部變成的了空白,甚至在下面還有系統自動顯示的一行話:該主人太懶,什麼都沒有留下。
什麼都沒有留下,卻不是因為太懶,而是因為,太難。
寫下一行字難,看下一行字也很難。花小米糾結著,看到下方的情侶部落格連結。有一瞬間的猶豫,下一秒就將連結開啟,看到一篇新的日誌。
是我對不起你。
每一次念及於此,我都追悔莫及。
是你太好,才讓我肆無忌憚地做任何事情,不帶絲毫的愧疚。
可是此時,每次想起你離去的背影,我就會忍不住哭泣至哽咽。
如果可以,我想,我會珍惜。
只是我知道,一切早已經回不去了。
很短的一段字,花小米看著看著眼睛就溼了,心頭多了一點東西,不安,惶恐,或許還有些微的,傷心。
郭回的簡訊,花小米幾乎是不回的,偶爾也會因為心情好,回上一條,這樣拖著,花小米沒有真正認真考慮過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甚至,花小米不知道郭回現在是否身邊有女友,也沒有想過要去知道。
雖然早就知道他們之間不會再有後續,但是,看到這些話的時候,花小米還是心裡抽痛不止。花小米有點不解,既然沒有後續了,那這些話寫出來有什麼用處呢?白白勾起自己的傷心往事不說,還惹人厭棄。
看著螢幕正在發呆,忽然被米娜叫住:“花小米!你就老實交代了吧,今天那個男人是誰?合作伙伴?我看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止合作伙伴那麼簡單啊?快給我速速招來,是哪家的公子,讓我們花家小妹羞紅了臉?”
花小米手忙腳亂地把部落格視窗關掉,看著米娜連蹦帶跳地從門口撲上自己的床頭,臉上的表情還沒來得及轉換:“就只是合作伙伴啦。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臉紅啦?”
順手將花小米的筆記本拿開,米娜將手端起花小米的臉,“嘖嘖。花小米同志,跟你同住這麼多年,從你看人的眼神,我都能知道你是不是討厭這個人的性格。更何況你今天晚上那兩頰意外的酡紅,寫滿了相思倆字,你還以為能瞞住佛爺的眼?你就屈打成招了吧。”
厭惡地推開米娜的手,花小米扯著被子:“得了。別亂用成語了,再這麼說下去,我跟蕭張的關係就快成了男盜女娼了。你就積點兒口德吧。”
米娜笑得快在床上打滾:“花小米,你既然都承認你們的這點兒關係了,就別藏著掖著了,姐姐我可是一直希望你能找個好婆家的,看你這吊單都吊了差不多一年多兩年了,不用搞地下情打煙霧彈了。”
花小米看著被窩旁邊翻來覆去的米娜,一頭原本捲曲有致的捲髮已經全部變得亂糟糟的一團,搭上米娜笑彎了的眼角,怎麼看都覺得媚眼如絲。身上還沒來得及換下的小黑色淑女裙,更是造出了一種反差的性感睡美人圖來。
每次一看到米娜這幅迷死人不償命的樣子,花小米就一陣陣地自卑,想想自己那淡眉細眼的模樣,怎麼都覺得不夠可愛迷人,難怪沒人愛。伸手撓弄著米娜的長卷發,花小米嘴裡喃喃地說:“哎——誰會愛我這樣,不漂亮,不可愛,甚至不溫柔的女人呢?”
看花小米一臉落寞地表情,米娜推搡著:“你快別林黛玉了,我快把今天晚上的法國料理給嘔出來了。很貴的。我告訴你,上帝做人的時候都是一對一對地造的,你不過是沒找到屬於你的那半個圓罷了。這個蕭張看起來倒是不錯啊,看起來雖然好像邪氣了點兒,不過倒是很帥的。”
“他帥?他哪裡帥?”聽到米娜這麼一說,花小米奇怪得很,似乎從來沒有把蕭張當成一個男人來認真觀察過。
細細回想起來,蕭張應該算是一個帥哥吧,健康的體魄,健碩的身材,雖然沒有玉樹臨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