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花小米忽然停住腳步,手扶著河堤旁邊的護欄,目光隨著一隻白鷺遠去,“愛情是什麼?”花小米忽然發問,眼光迷茫,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同一個工筆畫裡的仕女。
愛情是什麼?
停住腳步,蕭張經不住在腦海裡勾畫著句子,什麼是愛情?
你儂我儂是愛情。打打鬧鬧是愛情。念念不忘也是愛情。
然而蕭張卻不確定,愛情,曾經自己很篤定,與林以純在上學時候一起逛遍學校周圍所有大大小小的店,小飯館,飾品店,肯德基,麥當勞,零食店,甚至是雜貨鋪。開心的時候,就算是走到腳磨破皮也心甘情願,笑顏如花。
那時候,蕭張永遠會記得那個時候得心情,但是似乎也只會存在與心裡了。
在林以純離開之後,蕭張如同魂都丟了幾魄,一半自暴自棄,一半傷心放縱,那時日日醉倒在酒吧,也曾隨便找女人發洩;蕭張以為自己只會愛林以純,然而看到林以純活生生出現在蕭張面前的時候,卻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那麼愛情是什麼?蕭張自己也不知道。
站在花小米的身旁,望著她瘦弱的肩膀,蕭張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是在回應花小米:“是啊……愛情是什麼?”
聽到蕭張頹然的聲音,花小米扭頭過去看著蕭張的臉,擠出一個笑容:“呵呵——難得看到你的表情這麼……”
“這麼什麼?”
“這麼……衰……”想要擺脫這樣壓抑的氣氛,花小米竭力地找著樂子。
看著花小米的笑容,蕭張忽然有點如釋重負,不管怎麼樣,總算是笑了。於是繼續剛剛的話題,蕭張這次非常地篤定:“你是摩羯座,我肯定了。”
稍微有些驚訝,花小米頗感興趣地側著頭像個好氣的小學生一樣問:“你是怎麼猜的?”
“我當然知道。”蕭張發現自己猜對了就得意得不得了。
“切——明明就猜了三次。有什麼好得意的,給我三次機會我也能猜出你的星座。”花小米對蕭張的表情嗤之以鼻。
“那你猜我是什麼星座?”蕭張既不想輸於人,也不想錯過考花小米的機會。
“獅子座。”花小米隨便挑了一個星座就說了出來。
“你怎麼知道的???”蕭張已經做好了準備讓花小米猜至少三次,而花小米那麼固執的,如果三次都沒有猜中,那肯定是要繼續猜下去的;但是花小米竟然在第一次就猜對,蕭張喜出望外。
“因為你是一個討厭的自大狂!”花小米毫不客氣地說道。
鬱悶地摸著鼻子,竟然又無緣無故被指責,最倒黴的是還靠這個缺點讓人猜出星座,蕭張惆悵望天。
看著蕭張鬱悶的樣子,花小米不禁笑開懷:“哈哈,有那麼傷心嗎?我可是一次就猜出了你的星座哦,比你強太多了。對了,你是怎麼猜我的星座的呢?”
“算了,不說了。”蕭張有點鬱悶關於自己自大的說法,開始耍小孩子脾氣。
花小米笑意盎然:“你不是這麼小氣的吧?說你自大就生氣了。快說說你是怎麼猜的我的?”
看著花小米期待的眼神,蕭張終於開口:“因為你是一個太過於典型的工作狂。”
微張嘴,花小米似乎還是有些驚訝於這個答案,“工作狂麼?其實我還沒到那地步吧?”
“沒到那地步?經常半夜2點打電話給我,讓我確定第二天的活動安排,你不是工作狂?再說,你就算是工作狂也不用拉我一起吧?”
“我不提前通知你,那你第二天放我鴿子怎麼辦?上次我打過電話給你,你還是照樣放我鴿子呢?那我對你這種言而無信的人能有什麼辦法?”花小米顯然對蕭張的態度很不滿。
蕭張張嘴想反駁,卻最終沒有說出半個字來,悻悻地住嘴。
猛地回頭,花小米想起了什麼:“那你之前猜我是天秤座和射手座是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你很像是天秤座的分裂女啊,平時糊塗得跟什麼似的,一到上班精神好得跟剛上了發條的青蛙似的。後來才知道,其實你不過是工作狂得有點嚴重了,上班把精力都耗光了,下班自然沒有精力管其他的了。”蕭張說得有根有據。
花小米翻了一個白眼,卻沒有反駁,繼續追問:“那射手呢?射手是什麼?”
臉上洋溢起一個古怪的笑容,蕭張還沒有回答就開始慢慢向後退著步子,“你想知道?”
“廢話,我不想知道我問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