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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6部分

合適的角度橫掃,把李德才攔腰掃成兩段。

只是腳下的水,卻大大延緩了他起跳的速度,等他縱身跳起、長刀平端著要橫掃時李德才的手電,已經狠狠砸在了他面門上。

強光手電足有三斤多重,李德才又是全力砸下來,這個人就像被迎面衝過來的火車頭撞到那樣,臉上發出了清除的咔嚓骨折聲,連慘叫也沒來得及發出,就像被撞斷的電線杆子那樣,仰面直直摔倒在了水中。

“僥倖”

李德才暗中大呼了聲僥倖,也顧不得檢視那個人是誰,又是怎麼樣了,一把抓主白瓷的手,向來路狂奔:“跑,快”

李德才倆人剛跑過山角,就猛地停住了腳步。

藉著遠處的車燈光芒,他看到拐角處站了三個黑影,手裡都拿著明晃晃的長刀,好像幽靈那樣,並排站在了路中間。

“武士刀”

看著那明晃晃的長刀,李德才雙眼猛地眯起,一把就將白瓷拉在了身後,向山體靠去。

在華夏,受某些抗戰影視的影響,只要一看到武士刀這三個字,人們立即就會想到島國武士,就像李德才這樣。

冀南的南部山區內,為什麼會出現了島國武士

看著那三個緩緩把長刀斜斜的舉起,慢慢走過來的黑影,李德才只覺得心跳都停止了。

李德才自身倒是會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幹翻三五個一般小夥子不在話下,再加上跟了高飛後,也經歷了一些事,可他終究沒有單獨面對過今晚這樣的兇險。

他毫不懷疑,面對三個很可能是島國武士的敵人,今晚他死定了。

他有這種消極的想法,倒不是說他害怕,而是因為他很清楚,他根本不是傳說中的島國武士對手,更何況是三個

剛才他能一舉放倒一個敵人,僥倖的因素佔了太多。

可現在,敵人肯定不會給他機會了。

至於被他保護在背後的白瓷,這時候徹底傻掉了。

恐懼,極度的恐懼,就像一個惡魔,死死掐住了李德才的咽喉,使他連呼吸都變得那麼艱難。

他很怕,因為他看到了死神,嗅到了死亡散發出的血腥氣息。

可他又很不甘,因為還有一個白瓷需要他保護。

極度恐懼中,李德才的腦子反而轉的很快:這些人可不是來伏擊我的,應該是為了白瓷。還有,他們應該不會傷害白瓷,就是想把她擄獲,用來挾持飛哥。他們竟然也知道飛哥蔵在這兒了,到底是誰洩露了訊息

李德才腦子裡飛快的想著,用手護著白瓷緩緩後退,轉過山角後,卻發現那邊也多了兩個黑影,就像驕傲的獅子那樣,雙手抱著武士刀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看到這兩個人後,李德才反而不害怕了,緊繃著的神經慢慢鬆懈了下來,還好整以暇的嘆了口氣:“唉,你們是什麼人”

當人在被逼到絕境,求生的希望徹底撲滅後,神經、思想,就會變太般的輕鬆起來,或者可以說是已經崩潰了,當前的鎮定只是出於一種不甘所驅使。

沒有人打理他,那三個人中有倆人停住了腳步,左邊那個獨自走了過來。

看來,他們也不想以多欺少,尤其還是李德才這種不入流的,沒得辱沒了武士這個名頭。

人家有五個人,手裡還有刀。

李德才只有一個人,手裡只有一把手電,背後還有個嚇傻了的白瓷。

那個人緩步踏水而來,帶著說不出的飄逸,走到李德才面前兩米處,停住了腳步,用非常生硬的漢語說:“你,想不想活下去”

“想。”

李德才想都沒想,就脫口說出了這個字。

誰特麼的想死啊

尤其是混到老總的李德才。

“很好,你很誠實。”

在月光下,渾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的黑衣人,眼裡閃著狡詐陰狠的光芒:“我可以放你走,可你得答應我兩件事。”

“你說,讓我做什麼”

李德才嘴角抽了下,聲音中充滿了希望。

“把那個女人留下。”

黑衣人刀尖微微一斜,指向了他背後的白瓷,生硬的語氣中,帶著貓戲老鼠的殘忍:“然後再像狗那樣,從我腿下面鑽過去。”

李德才沉默。

白瓷清醒了。

等了片刻,那個人才問道:“怎麼樣”

“你們,說話算話”

李德才的回答,是那麼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