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號後,稍等片刻沒有聽到她再問什麼,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以往,時間對於安歸王來說就是一個時間,別說是十四天了,就是十四年,對她來說也沒太多的意義。
從她四歲第一次在棺材裡睡覺起,她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最終無非是帶著壯志未酬身先死的遺憾,把大業精神再傳給下一任安歸王罷了。
除了上次趕往塔克拉瑪干沙漠刺殺莫邪徵東那次,她其餘的生活都像一潭波瀾不驚的死水,今天和明天,今年和明年,甚至今生和來生,都有著驚人的相似。
她絕不會因為虛度一天而有絲毫惆悵,只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解脫的迷茫。
一個人,如果沒有了追求目標,或者說已經對所追求的早就失望了,那她活著就是一具行屍走肉,時間只不過是提醒她吃飯、休息的一個概念而已,想怎麼浪費,就怎麼浪費。
所以,安歸王從來沒有覺得十四天有什麼了不起的。
可當騰格爾告訴她今天是幾月幾號,她這才知道她竟然在地下呆了整整十天,其中有八天多,是在暗河中漂流。
被一個她隨時可以殺死,但還沒有玩夠的男人抱著,漂流。
這十四天,尤其是在騰格爾家中的這四天,絕對是安歸王最為精彩的日子。
她從沒有想過,她竟然很享受當前的這種日子,白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