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草原女人,不知道該怎麼和那些人解釋。
但她相信騰格爾會有辦法說的,她所操心的就是,等女神倆人離開後,她要買幾隻小羊羔,多大的牧場。
當天色完全黑下來時,騰格爾的拖拉機回來了,上面載滿了大包小包,在門口和鄰居寒暄著,不等那些看出他好像變了的人說什麼,他就主動笑著說,說他遠在首都的表弟來了。
騰格爾也知道不能說出安歸王和她的小戀人來家裡住的事,可有些事必須得說。
“騰格爾的表弟是個有錢人,騰格爾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窮光蛋了。”
這是安歸王在告訴卓瑪的,也是在幾天後在鎮上流傳著的一個訊息。
大家也都堅信訊息是正確的,因為以往連飯都吃不飽的騰格爾,這幾天買羊羔、牧場和大批的生活用品,往外掏錢時眉頭都不皺一下,好像流水那樣。
很多人都想見識一下他那個表弟,不過不管是誰,只要一走到他家門口,就會被卓瑪領著幾個孩子擋住了。
阻攔他們的理由很簡單,也很傷人心騰格爾那個有錢的表弟,不喜歡和窮人打交道。
可沒有誰對此不滿,因為假如他們也有這樣一個有錢親戚的話,也會這樣做。
今天,已經是被騰格爾用沾網從湖中拖出來的第四天了,高飛還沒有醒來,仍然在他自己的世界中徘徊。
這幾天中,都是安歸王給他餵飯,不顧噁心的替他清理個人衛生,就像一個特稱職的保姆。
哦,錯了,就像一個心疼孩子的母親。
有晚上摟著男病人睡覺的保姆嗎
這幾個夜晚,安歸王的睡眠質量,從沒有過的好,使她不止一次的發出這才是人的生活的感概。
安歸王有這種感慨,在外人看來是不可思議的,但如果讓這個人二十多年都睡在棺材中,才能安心睡著時,就會體味出這種安心的珍貴了。
今晚就像往常幾晚那樣,安歸王脫光了衣服,鑽進卓瑪新買的棉被中,抱著高飛,把臉頰附在他雄前,準備在傾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中睡著時,房門被人輕輕敲響了。
自從安歸王和高飛住進來後,騰格爾一家就住在院子裡。
不過他們不在乎,反而希望倆人能在他家住一輩子:四天的時間,安歸王給了他們兩次錢,每一次都是那麼厚厚的一疊。
你會把財神爺向外趕嗎
尤其這個財神爺能在眨眼間,就能幹掉兩隻野狼。
從那天開始,騰格爾就再也沒有進過原本屬於他自己的房間,更幾次囑咐老婆孩子,除了送飯外,絕對不能去打攪客人。
今晚,卻有人敲響了房門。
安歸王的黛眉微微皺了起來,翻身坐起披上了衣服後,才淡淡的說:“進來吧。”
進來的是騰格爾。
他全身上下都穿著新衣服,這幾天在鄰居面前都是趾高氣揚的,但在安歸王面前,卻像一隻小羊羔,不敢看她一眼,只是侷促的搓著雙手站在門口。
安歸王問道:“有事”
“有,有事。”
騰格爾嚥了口吐沫,才小心翼翼的說:“傍晚我外出買菸,聽到從札思古爾湖那邊鎮上來一個客商說,從幾天前開始,幾個陌生人到了鎮子上,四處散發尋人啟事傳單,說誰要是有這個人的訊息,會給好多獎金恰好,那個客商帶有這樣的一張傳單。”
說著,騰格爾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傳單,放在了小木桌上,這才低聲說:“我仔細看過這張傳單,和那位先生是一個樣子的。”
說完這些,騰格爾左手撫雄,對安歸王方向深深鞠了一躬,低著頭慢慢退向門口時,卻聽安歸王問道:“那邊的鎮子,距離這邊多遠”
騰格爾想了想,回答說:“大概有三十公里左右。”
安歸王點了點頭,又問:“你有沒有聽說過蒙戈爾這個地方”
微微抬起頭看了眼安歸王,騰格爾又飛快的低下:“傳言,蒙戈爾下面有成吉思汗的陵墓,我還年輕時去過一趟,那邊距離這裡大概有四百公里左右。”
四百公里
安歸王的瞳孔,微微收縮了下。
四百公里放在地面上,開騰格爾那輛手扶拖拉機,也就是一兩天的事,但要是放在地下河,可就不是四百公里的事了。
別忘記地下河是彎彎曲曲的,很可能是地上距離的幾倍。
安歸王這才想起,她好像還沒有問過騰格爾,今天是幾號。
騰格爾告訴安歸王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