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瞧不是她,便放心地念起經,為往生者超渡,感念她捨己為人。
“不亂哪有趣,我回去攪亂一點,讓你替我多念點經,免得你忘性大,成菩薩就上西天了。”她悟性佳,禪理也說得頭頭是道,她暗指和尚先走一步,西天見佛陀,等她過足了人間玩樂的癮再去找他,要他別忘了她。
“唉!真教我頭痛,你怎麼老讓老納覺得是前世冤孽。”
“別頭痛了,我這趟回去能救的人多了,和尚要是不幫我才是罪孽。”她說的像是幫他許多,順帶提出要求,“和尚,我要跟你寺裡的和尚換班。”
“換班?”
“少華寺百年一次的祭典,祈求國運昌隆,皇恩萬世,真龍真身永世綿延,要繞行個城池一週,起點朱雀城……”她不僅要進城,而且還要聲勢浩大、堂而皇之的走進城門。
“等等,哪來百年一次的祭典?”身為住持,他怎麼未曾聽聞?
杏目一橫,她斜睨他一眼。“沒個藉口,我們要怎麼浩浩蕩蕩地走進去?”
“浩浩蕩蕩?怎麼回事,小丫頭你說清楚。”聽來很不妙,似乎人很多。
“我會帶一百個和尚來,人我出,衣服跟……剃頭就麻煩你了。”她第一次看到明空大師黑了臉……值得啊!
沒兩天,大大小小的光頭和尚不下百名,其中還有帶髮修行的數名弟子,一行人彷佛洄游的銀魚,在住持大師的帶領下走向城門口。
守城的將士一聽見是為皇上祈福,必須繞城一週,他們哪敢阻攔,連忙開敵城門,列隊恭迎,齊聲高呼:“皇恩萬世,國運昌隆,真龍真身永世綿延……”
“天哪!我真不敢相信,我們居然就這樣混進城了。”穿著和尚服的金準之扯著過短的衣袖,一臉難以置信,他摸摸還在的發,怕自己真成了和尚。
“本來就不困難,是你們想得太難了,稍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出點子,哪需坐困愁城。”不知哪個傻子,竟然提議挖地道。
哼!曹國丈挖得還不夠多嗎?是不是要整座城垮了才行,況且等他挖通,頭髮也白了。
“兄弟,她說你沒腦子。”
“不,是『你們』。”祁天昊冷冷回道。
“少來,她分明指的是你,城主位高權重,理應是出主意的人。”
祁天昊自我解嘲地說道:“城主再大也大不過祁府丫鬟。”
“呃……也對。”他差點忘了,城主已經簽了割地賠款的不平等條約,無論如何,往後都得聽丫鬟的,當然大不過丫鬟。
加上祁天喜,他們四個人混在一堆唸經的和尚當中招搖過市,沿著繁華的街道,慢慢朝佟府前行。因為和尚數目眾多,沒人會多看他們一眼,況且領頭的是皇朝有名的高僧明空大師,誰也不想得罪他,所以一路平順。
“你們兩個別爭了,都有份。”嘴角微揚的風紫衣只覺兩人幼稚得好笑。
突然,祁天昊一喝,“紫衣,低頭。”
“嘎?”
“曹憚承的馬車。”祁天昊側身一擋,將纖柔嬌軀護於身後。
同樣是帶了大批人馬出巡,但壞事做多的人,多少會敬鬼神,一見祈福的和尚隊伍,向來目中無人的曹國丈竟也停車讓道,觀看一群和尚手拿佛珠、口唸佛號的盛況。
可夾在其中的俗家弟子就顯得特別顯目,雖說服裝一致,但多了頭髮,感覺就是不同,難免引人注目。
他便是發現曹憚承往他們身上直瞧,才會提醒她垂首低目,避免身分曝露。
“他還在看嗎?”眉頭一皺,她不想在最後一刻功敗垂成。
他眼尾瞟過曹憚承,“是沒有了,但為防事情有異,我們得加快速度,現在我們分頭進行,你回府,我帶兵去鎮壓他。”
“我也去……”風紫衣心口一急,連忙捉住他的手,深恐他出事。
“不用擔心。”他目光泛柔地低笑。“你也不想事情搞砸是吧,這些兵可是皇上親派的,個個是高手,你放心先回府,把地圖找出來,你的心是向著我的,這事我只放心交給你。”
“你……”她橫娣他一眼,嬌嫩芙頰因為他的話而染上一層羞紅。“誤交損友,你跟某人學壞了,連我也調戲。”
“某人”在身後擠眉弄眼,直喊冤枉,他才是一時昏了頭,上了賊船,被拖累至今。
“是真心話。”
風紫衣的雙頰排紅得燙手。“小心點,給我毫髮無傷的回到我身邊。”
“是的,我的夫人。”他的妻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