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的就好,我只要我的妹妹好好的,一切我都可以放手。心間,響起的聲音,是他所願,他心甘情願,只要她好,他可以摒棄一切,這是他的承諾。
“沒關係的,哥,我一直都知道,從小到大你總是對我很好的。”漠皖頓了頓,小心地問道,“哥,剛才,沒有誰來過這吧,我怎麼覺得好像有人來過我房間。”
是肯定句,不過就只想知道是誰,不過只是想知道這個結果罷了。其實,結果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失明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難道不是麼?至少可以體驗一下,失明後的不快與幸福感,對吧?
想到的不快樂,就真的會是不快樂的嗎,其中也有快樂的時候吧,不過就是被痛苦和悲傷掩飾了。
“也許吧。”這樣模凌兩可的詞句瞬間讓漠皖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很快她明白了其中之意。
悶悶地,似乎一切都像是灰濛濛的天,壓抑到讓人無法喘息。
時間過得很快,涼憶在房間裡一坐就是兩個小時,淚早已乾涸,只是腿有些麻了,不想站起來,真的覺得好累好累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我可以逃離,呵,怕是再也不能逃離了吧。
“我已經分不清誰受傷的痕跡……”該死吶,怎麼又來了,涼憶皺了皺眉,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看收到的簡訊,嘴角不由得噙著一些不屑,“真可笑啊,這女人不把自己賠完還不甘心……”
看著畫面裡的那張照片,涼憶的不屑與厭惡越發的深省了,這些年,她比誰都清楚,這個女人每一次都喜歡把自己弄得極其不堪,還要不斷地傻兮兮的去討好那個無聊而噁心的男人,真是天作之合,不過真是令人討厭了。
螢幕上跳動著一個人的名字,音樂隨之響起,涼憶沒有接通,只是靜靜地看著,想看看打電話的那人究竟會堅持多久,大概三四分鐘後,涼憶才接通,對面響起了一個女孩的聲音,“喂,是涼子嗎?”
有沒有人說過,流橙平時也許是那種活潑的女孩,但是和別人打電話的時候,卻是又靦腆而害羞的呢。
“嗯,有事?”淡漠到不想多說一句話,多年來,早已習慣把自己的心變得像石頭那樣硬,所以有時候,就很討厭說廢話,甚至不情願說話。
“那……那個,涼子,你可不可以……出來一下,明天是櫻詮生日,所以大家開了一個party,我和櫻詮希望你能來。”有些斷斷續續的說完了這句話,也不知道流橙是緊張了,還是怎麼了,想必興許是害羞吧。
夜色充斥著整個街市,燈紅酒綠的夜著實讓人憎恨,可這又怎樣,夜的不堪與無奈是白晝無法暈染的,即使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都是如此。
涼憶想了想,好一會兒才答道,“好,我去。”
放鬆心情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涼憶找了紙筆,在那張白淨的紙上寫上:
漠漠,漠千哥,抱歉,我有點事,可能晚點兒回來,你們不用等我,早點睡。
涼憶。留。
快步走在房中收拾了一下,便走下樓,把紙放在了餐桌上,然後隨手拿了個東西墊了一下,就出門了。
街上的人來來往往,車接二連三的開過,涼憶走在街上,大有一種荒涼的氛圍,孤獨的葉飄零,剩下的只會是落寞,掏出手機,隨即點了首歌,正巧,流橙把地址發給了涼憶,收到簡訊後,一看,便有萬般無奈,怎麼會是那裡。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涼憶還是知道的,所以也就順其自然的走在小徑上,朝著那條捷徑走去。
塞上耳機,音樂流淌而出,熟悉而又陌生的嗓音,即使懷念,也有更多的是無奈和淡漠,亦或是一次次的心痛不已。
即使知道結果如何卻偏偏也要這樣自欺欺人,是不是對自己的一種殘忍呢。鑑於涼憶的回答來說,應該是,也許是吧,但只是這樣也會是個不錯的選擇。
琳琅滿目的城市,繁華背後又有多少人把青春葬送在這一場沒有結果的迷途中,最後把自己逼進死衚衕裡,一點點任由理智吞沒現實的悲哀與殘酷,這樣的抉擇是我對自己的殘忍與約束,只有這樣我才能告訴自己,我可以心安理得的面對這一切,甚至是死亡……
不知不覺,就已來到目的地,那個讓她覺得做作而虛偽的戈藍西餐廳,幾年前,她就見識過這裡的不堪。
也談不上是完全不喜歡,至少雖然格調有點土,但至少,某些方面還是不錯的。
“涼子,這邊,這邊。”興高采烈的女孩喊著,銀鈴般的聲音是那麼悅耳。
冷清對於涼憶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