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透的一切,逆轉乾坤,將我捲入這世界最南北角,然後無法逃開,漩渦把我越來越深,最後把我帶離這個世界,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心痛,就那樣,沉寂到聽不見,看不清,我想學會忘記,包括重生,哪怕今生無緣愛,來世我再還你一世繁華。”
耳畔似乎響起的聲音,一下子讓他懵了,他忘了是誰說過的,只記得,好像有一世紀的時光都在為這句話而顛覆。恍然間,他呆呆的站在門前,想貼著門,想對她說,其實你可以不用那麼累的。卻偏偏哽咽住,再也說不出來。
好一會兒,漠千回過神來,“涼,如果你覺得好受一點的話,跟我說好嘛,不要一直陷進去,我知道我沒資格說什麼,但我希望,你最起碼的,還當我是朋友,拜託了。”
說完,他小心地將昏睡過去的漠皖,抱回她的房間,沾滿淚痕的臉,著實倒映出了另一個自己,另一個內心滿目蒼夷的自己,他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只聽得她一陣呢喃:涼,我們說好的,要好好的,你答應過我的。猛的,漠千一陣心顫,他知道,他們無法用任何辦法挽回涼憶,但的確,真的就再也無法彌補了是吧。他幫她墊好墊子,體貼的為她蓋上被子,淡淡的兄妹之情,終究只因涼憶而在淺秋薄涼,淺淡。
就算答應又如何,就算平復了心情又如何,一切都回不去了,一切的一切,就只會被沉澱在沉澱,終究,我只能自私的對你們不管不顧了。涼憶默默的說著,雖心有不甘,但只會讓自己更加決絕,寧可傷了自己,也不願傷他人半分。
最後的宿命,無人知曉,把淡漠的色彩塗在未來的卷軸上,你的十指擋住了眼前的光芒,把一壺酒釀灑在這骯髒的世界,以一封書信帶你逃離千里之外。
誰給誰的,終是悲傷
“還是走不出那個迷局,把自己丟得太過於徹底,然後,誰會把我從漩渦裡拾起,帶我回到最初的原點,帶我從那段該死的悲哀中逃離,我是不是沒有可能再走出這個虛假的世界,是不是骯髒的一切都可以把我吞沒在不論白晝還是黑夜的時空裡,我究竟該何去何從,是相信你,還是唾棄被潛藏的一切呢。我早已回不去,回不到你給過的溫馨,就讓風拂過我的靈魂,衝散我最後不該出現的那薄涼的風景,是誰藏在湛藍的深海里,是誰給誰的,終是悲傷,在沒有結局,我以為我會忘記,雙手合十不再是說好的保佑你幸福,而是祈求地獄的黑暗使者帶我去最南邊的西北角的殘酷世界裡。我以為的,只是我以為而已,誰給誰的,終是悲傷而已,你給過的,留下了的,是我愛到骨子裡的沉寂,冷漠早已在我的靈魂里根深固蒂……”
“終究還是喜歡這首歌喜歡到骨子裡去了。”耳畔響起了歌聲,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大腦漸漸有了一點甦醒,眼睫毛微微扇動,用盡了力氣,想看一看是誰,卻看不清那瞳孔裡是什麼樣的情緒,看不見她的臉上是什麼表情,究竟是誰在說話,究竟是誰呢……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就像實驗的時候,化學藥劑出現的那種反應,眼前蒙上了深深的色彩,大腦像卡機了幾百遍的老人機,真的,就是沉睡後,那種淺層留下的後遺症麼?
——呵,真是可笑呢。你說,怎麼就會那麼傻呢?
誰在說話,那種略帶輕蔑而薄涼的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好像,好像是……明明就快想起來了,卻“唰”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噠噠噠”,徒留的只是那普遍的走過地面的聲聲響。
那個女子走了,似乎是很灑脫的,可是,為什麼眼皮卻是有千斤之重,無法睜開,“皖兒,你感覺怎麼樣了?”焦急的聲音,是哥哥,哥哥來了,漠皖感覺到了,輕輕地吐露出幾個字,“哥,我為什麼睜不開眼睛,哥,你告訴我,我怎麼了?”
很平靜的語氣,似乎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不論結果是好亦或是壞,都已能坦然面對,就像是上刑場的忠貞烈士,不畏死亡的那種大氣。可是,在漠皖的身上有這種氣概,著實讓人心疼。
“好吧,我告訴你。”漠千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沒告訴過你,只要你情緒太過於激動的話,只要你因此流了眼淚的話,就會導致暫時的失明……”
沒等漠千把話說完,漠皖問道,“那麼,十年前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
“是。很抱歉,一直沒跟你說,我只是以為不告訴你的話,皖兒,我只是希望你不會因為這些而放棄了你的驕傲,你的抱負,甚至說,我不願意你為這些事而操心。”聲音有些輕冷,卻是把一絲絲溫情裹在其中,有些淒涼,是的,我只是不願你想得太多,只要